撕拉——
绸缎撕裂的声音在空寂的只有呼吸声的房间里,异常明显。
燕臻心底藏了许久的野兽终于逃出牢笼,他手背浮起淡淡的青筋,正要动作,就感觉到怀里的人蓦地一僵。
他心知自己是太着急了,手上动作微滞,还是应该要徐徐图之。
可是陶令仪方才的模样好似一下子跑了个无影无踪,她环抱着燕臻肩颈的手臂竟然都在轻轻颤抖。
她在害怕。
“不,不要……”
她溢出几丝哀求,甚至眼睛里迅速浮出了泪水,她埋头在燕臻的胸口,似是不愿见他,“别,别这样。”
燕臻满腔热火像是被她的眼泪一下子浇灭了似的,他再顾不上自己,连忙收回手,抵在她的脑后轻轻安抚,“怎么了?簌簌,是不是我吓到你了?”
原本也没有什么,可是听到他温柔的语气,心里的情绪反而像是绷不住了似的,她埋在他的怀里,泪水奔涌而下。
燕臻只觉得胸口一阵温热,没有多久,就湿了一大片的衣裳。
陶令仪像是一只被遗弃许久的小猫儿,一边哭还在一边颤抖,她缩在他的身下,不过也就那么一团,单薄的肩骨硌的他手掌发麻。
“簌簌,别哭了。”燕臻纵是心里点着一座火焰山,此时也全然顾不上了,他搂着陶令仪轻声地哄,“别哭了,我不弄了,我不弄了,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