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陶令仪所居的这处僻静,周围人烟稀少,不会有人看到燕臻。
虽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但一想到自己堂堂皇帝却被心爱的女子赶出门外,燕臻也觉得颇掉面子。
好在周围无人。
他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倚在门板上看着远处的梨花林。
漫天雪白,春意盎然。
已经三年了,他终于又见到了簌簌。
只要一想到簌簌就在房间里待着,与他只隔了一个门板,燕臻的唇边不自觉地挂上笑,漫漫时光好像又不算什么了。
连三年都等过来的,如今不过几个时辰,有什么不行,大不了就这么天长地久地站上去,簌簌总不能一辈子不出来。
他却可以等一辈子。
只是,燕臻却实在高估春日的天气,
上半天还是春和景明,下半天忽地乌云蔽日,电闪雷鸣,倾盆大雨没一会儿就噼里啪啦的落下。
尤其这又是在山里,天气比旁的地方更低了很多,燕臻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锦袍,被山风一吹,竟然觉得有些冷。
骤雨之下,脆弱的梨花被打的七零八落,光秃秃的山林里也没有躲雨的地方,燕臻只得紧靠着房门,在不算宽的屋檐之下避雨。
却又有风,裹挟着雨丝吹到他的身上,将一身月白色的锦袍打得脏污一片。
此次出门,燕臻必然不是自己来的,作为护卫的连晖已经在梨园里订下了两间房屋,就离着簌簌这里不远,但是想了想,他还是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