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令仪微微拧起眉,又在窗边看了一会儿,才合上窗子,转身准备再回到美人榻上,不想一低头,见小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张叠好的纸条,看上去皱皱巴巴的,像是在掌心揉捏了好久。
她没去拿,因为她知道这绝不是水绿和清荷她们放下的,这般神秘,会是谁?
她咬了下唇,想着直接当成废纸扔掉,却看见那背面写着四个小字,簌簌亲启。
簌簌……
看见这个名字的那一刻,陶令仪脑中闪过很多画面,这是她的小字,这信确定是给她的,会是谁放过来的,为何这般神秘?
但转而又想起那日问水绿的话来,彼时水绿答——
“您的确有这个小字,是大娘子在您刚出生的时候给您取的,后来,大娘子离世,便少有人这么叫您,但具体是什么意思,奴婢也不清楚。”
水绿是她阿娘陪嫁的女儿,是自她出生就与她一道长大的,便是她都不知道这她的小字是什么,可这纸条上,却直接写了那个字“簌”。
这分明不是常用的字眼。
她疑惑着,同时也有些犹豫,但就在清荷推门进来的那一刻,她鬼使神差地将那纸条塞进了袖子里。
清荷端着托盘走进来,见她在窗边坐着,稍一愣,“娘子怎么在那里待着,透不透风?”
陶令仪缓和了一下眼底的神色,若无其事地指了指桌上的灯,“有些暗,帮我换一盏吧。”
清荷点点头,“好,那娘子先别看了,小心看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