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页

怀里的人不肯罢休,挣扎着便要往上起身,可她的力气对容祀来说,委实过于轻巧,三两下便被反剪到身后,整个人被迫迎向容祀。

胸口的剧烈起伏像山峦一般,柔软挺拔。

容祀的鼻子,一下撞到那处。

两人俱是一愣。

鼻间扑满她的香气,美好且又蓬勃的生长。

容祀垂下眼皮,下意识地扫向那片此起彼伏的画卷,她外面穿的是樱粉色如意云纹小短袄,前胸处的花色随着喘息不断变幻。

他抬起头,撞进赵荣华羞愤气恼的眼睛。

像要喷火似的。

容祀轻笑着,按住她的手,鼻梁沿着那处美好故意缓慢地滑到她的下颌,尖尖的下巴颌白皙滑腻,凝脂一般,他忍不住在那蹭了蹭,将她的脑袋噌的微微仰起,将那片白嫩噌的嫣粉火热。

旋即,他坐直了身子,往她面上一贴。

你想死,孤偏不成全你。”

后腰的手兀的松开,赵荣华被他压迫着倒在榻上。

容祀俯下身,乌黑的发垂到赵荣华腮颊,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眼睛。

两人的呼吸声在车厢内显得异常粗重。

如两只兽在殊死搏斗。

赵荣华的手撑在他胸口,抵着那下沉的重量,一刻都不敢松懈。

容祀笑她的自不量力,若他真想要她,别说她现在这样,就是给她把刀,抵在容祀脖子上,他也能把她揉碎到身体里。

颈上一凉,赵荣华往他手上一扫,却见容祀从怀中取出一瓶药膏,抠了一指,涂抹在她被掐过的脖颈处,那药凉飕飕的,漫开一股红花、五灵脂和天仙藤的味道。

她合上眼睛,暗暗松了口气。

容祀见状,嘴角咧了咧,不知在嘲笑赵荣华的不知深浅,还是在讥讽自己无端端的恻隐之心。

用了半瓶药膏,将那细滑的颈子涂得水润透亮,他收回手指,目光炯炯的看着平躺在身下的人,挑起眉眼戏谑。

还不起来?”

那孤可要躺下了。”

闻言,赵荣华忙不迭的坐起来,警惕的拢紧衣领后,又往对面挪了挪。

容祀有些惶惑,其实他本不想手下留情,只是脑子一抽,不听使唤地自作主张了。

胥临与一众侍卫将西厢房收拾出来,且已换好了被褥及盥洗的用具。

两人在屋内掩着门,窃窃私语了半晌,容祀就坐在堂中,看似从容地啜着凉茶,眼睛早已偷摸往门缝瞟了多次。

胥临与胥策面面相觑,各自耸了耸肩,主子连凉茶都喝了,这样冷的天,炭盆只那屋里一个,堂中敞亮,也是极其通透的,那些寒风无孔不入的钻进衣裳,主子出来的急,氅衣也没穿,此刻脸早就冻得惨白,偏还强装镇定,坐在那儿挺得笔直。

两人心中纷纷乞求,愿赵家小姐能体谅主子的苦心,早点出来,别让他在这里冻出伤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