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许是不知,奴才那兄长早前类似的所谓实验委实不知凡几,所耗银两更是不在少数,然事实证明,一切不过是兄长过于异想天开罢了………”

对于这位亲兄长,年羹尧无疑是嗤之以鼻的,博文强记却不思科举入仕,整日瞎倒腾那些有的没的。靠着个荫庇入仕又能走到几时?如今倒好,连头上的乌纱帽都给丢了去。

这会儿每日烧掉昭慧贝勒那么些银两,岂知这笔账最后不会算在整个年府之上。出于以上种种,这会儿年羹尧语气自是不算太好。

胤禛眉间又是一皱,对于同胞兄长态度尚且如此随意轻视………

待眼前之人说完,胤禛方才缓缓开口道: “无妨,弘曦既是信得过,另兄想必自有其长处。何况那庄上一应花费都出自弘曦之手,本王这当阿玛的自是不好过多干涉。”

年羹尧离开时雍王府时,面上已然没了来时的欣悦之色,这下时刻关注此事的众阿哥们纷纷心下了然。

这两人怕是要谈崩了。

“也是了,凭年羹尧那般骄狂的性子,不为四哥所喜也在常理之中。”八贝勒府,胤禩缓缓开口道。

“可这人到底是一员猛将,未来的封疆大吏,便是态度桀骜了些,雍亲王这………”未免过于任性为之了吧,一旁的谋士不免道。

“呵呵,猛虎难驯,四哥他这是谨慎习惯了。”八贝勒幽幽地饮了口茶水。

“那咱们要不要………”一旁的谋士做拉拢态。

胤禩却是摆了摆手:“不急,如今还未到时候。”

同一时间,雍王府,戴铎同样道:

“年羹尧此人,若要得其真心归附,只能于落魄临难之时,而非是鲜花着锦之处。”胤禛轻轻点了点头,显然对此也是极为赞同的。

至于对方会不会真有落魄之时,现如今这几人竟都未有怀疑。

一个人顺风顺水,得意猖狂惯了的,总归会招致诸多小人的。

“不过………”一旁的戴铎想到了什么,复又开口道: “据说那年羹尧家中尚有一妹,现如今已经到了大选之时,若是入了旁的阿哥府上………贝勒爷还是早做打算才好。”

听出对方的意思,胤禛却是摇了摇头:“年羹尧这人于同胞兄长都是这般态度,一个妹妹,又能影响几分?更何况,打从分封爵位以来,雍王府出的风头委实过多了些。弘晖来年也到了指婚的时候,这会儿何必多做动作,平白扰了老爷子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