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继续在伤口上撒盐,他盯着巴利斯坦连脖子都涨红了的不堪笑道:“巴利斯坦爵士,七国人都认为你具有骑士的最高荣耀,子民和贵族们都钦佩你,推崇你,赞美你,你忠诚正直,是一块真钢,但在我看来,你他吗的不过就是一个十足的蠢货,拂晓神剑他们也是。”
“为什么这么说?”巴利斯坦脸色铁青,手按上了剑柄,“你不能侮辱拂晓神剑,是他为你披上的白袍。”
“为什么这么说?我不为什么,我高兴这么说就说了,你是要杀了我吗?巴利斯坦爵士,那就动手啊!让我试一试你的剑锋利不锋利!”
巴利斯坦冷声说道:“詹姆,你喝醉了!”
“我喝醉了?疯王才是喝醉了。他当年命令火术士首相去点燃野火,君临全城的地下,埋藏了大量的野火,他要把整个君临全部炸掉,让几十万人和他一起葬身火海。我抽出了剑,先拦住了首相并杀死了他,然后去追疯王,在他躲向铁王座后面的时候,我从他的身后刺中了他的身体,我杀死了疯王……”詹姆为自己倒上酒,一口灌下去,然后大声咳嗽,过了好一会,他断断续续地说道:“巴利斯坦爵士,是君临数十万人的性命重要,还是疯王的命令更重要,你告诉我。”
巴利斯坦·赛尔弥怔住!
瓦里斯脸上的笑容凝固,消失。
“疯王还要我去杀了我的父亲,把我父亲的首级插上枪尖送给他。弑亲是七神所不允许的,巴利斯坦,如果疯王命令你去杀了你的父亲,你的全家,兄弟姐妹,你怎么做?你毅然决然去弑亲?可你信仰七神,七神信仰里,弑亲是不可饶恕的大罪。”
巴利斯坦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巴利斯坦爵士,你是选择弑亲还是选择抗命?如果你不执行疯王的命令,你又以七神的名义跪下向他宣誓过。你会怎么做,爵士?!”詹姆微笑道。
甲板上数十将军无不默然!
提利昂·兰尼斯特自负机智巧变,也是默然无语。他和詹姆感情很好,但也是第一次听见詹姆说起弑君的真相。
席恩·葛雷乔伊说道:“弑君者,谁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你当然不知道了,葛雷乔伊家族在我眼里从来都是最低贱的砸种。强取胜过苦耕,那苦耕的子民都该死?既然苦耕该死,大家都不苦耕,都去强取,那能去抢劫谁?”詹姆轻蔑的盯着席恩,满含鄙视和戏谑。
席恩的脸色顿时苍白。
“这是个很操蛋的世界,我看不起你们所有人,我也看不起我自己。”詹姆微笑,“瓦里斯,希望你选择侍奉的女王陛下不会做出疯王的那些举动。要是她为了王位屠城,杀死几十万无辜的百姓,那和疯王用野火炸毁君临的举动又有什么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