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别要杀了什么宫中的侍卫或者廷臣。”提利昂脚步飞快。

“你上哪儿去?”

“鞋匠广场。”

波隆嘿嘿笑道:“需不需要护送啊?听说街上现在挺危险哪。”

“我会叫上姐姐的侍卫队长,顺便提醒他,我也是不折不扣的兰尼斯特。这家伙大概忘了自己效忠的对象是凯岩城,而非瑟曦或乔佛里。”

“那我可以去喝一杯了哦?说实话,我看中了一个脸上有麻子的宫女,她对我也很有意思,我对她眨眼,她就对我笑了,我知道在哪里能找到她。她在打理草坪。”

“不行,你也得跟我一起来。”

很快,波隆和提利昂骑马出红堡,身后十来个肩披深红披风,头戴狮纹半盔的兰尼斯特卫士在他们身后。

提利昂注意到悬挂在红堡大门城墙上的人头,虽然浸过沥青,却早已腐烂发黑,不堪辨识。“维拉尔队长,”他叫道,“明天以前,将这些头取下来,交静默修女会清洗。”

维拉尔显得犹豫:“陛下说要把私生子和寡妇的头挂在城墙上,直到最后一排的空枪上也插满人头为止。”

“维拉尔,我外甥今年不过十三岁,麻烦你牢牢记住。明天我就要这些头拿下来,否则其中一根空枪就会有东西可挂,你懂我的意思吗,队长?”

“是,大人,我会亲自监督。”

“很好。”提利昂双腿一夹,策马前奔。

君临的街道向来是熙来攘往,人马喧腾,但此刻却充满了他从未见过的危险。纺织街边,一具高大的男性尸体躺卧水沟,腹部中刀,全身赤裸,正被一群野狗撕咬,却无人处理。

提利昂停下马,一对金袍卫士走过来,对他敬礼,却对水沟里的尸体视若无睹。

事实上金袍卫士们在大街上随处可见,两人一组,他们穿着黑环甲,在大街小巷巡逻,脸色凶狠而冷酷,铁棍从不离手。

但是,没有人对当街被杀死的人有丝毫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