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河塔矗立于弧桥中央,以其射箭孔、杀人洞和铁闸门睥睨河流和道路。佛雷家花了三代才完成这座拱桥。

大家终于走得近了,只见城墙上处处是枪剑光影和大型弓弩,每个雉堞和箭口皆有弓箭手部署,吊桥已经升起,闸门也已降下。城门紧闭,扣上门闩。

护城河上的城墙上,河中间的卫河塔的城墙上,密密麻麻,站满了士兵,看起来仿佛已经做好了和罗柏开战的准备。

凯特琳只需一眼,便看出面前的城堡无法迅速攻陷。

大琼恩高声咒骂,扬言要用投石车把孪河城轰塌,随后把栾河城给全部拆除。瑞卡德·卡史塔克伯爵则静静地怒视。

“罗柏大人,凯特琳夫人,诸位大人,这样的城堡无法在短时间内攻下。”卢斯·波顿轻言细语的表示,“就算最终被我们拿下,我们也会因为攻城而损失惨重。瓦德聚集起来的军队不会少于四千人,我们虽然是他的五倍兵力,但他有护城河和坚固的堡垒,而我们的时间不允许在这里和瓦德交战。”

“若我们在对岸没有军队,就算包围也不行。”赫曼·陶哈郁闷地说。

大家都看向罗柏·史塔克,等候他的命令。

罗柏很安静的在仔细观察孪河城的城堡和防御,对方的严密防守和城堡的坚固令他吃惊。他必须从这里渡河,否则奔流城一旦被詹姆攻破,整个河间地都将沦陷。战争将对北境造成巨大的不利,他心中已经有了主意,瓦德是个利益至上的家伙,见利忘义,那就给他利益。

父亲说过,人会因为恐惧而变得勇敢,而有时候,谎言也是很有必要的,谎言也能……不失荣誉。

所以不管瓦德要什么,罗柏都已经打定了主意,答应他,然后渡河。

对岸,一扇边门突然咔咔打开,一座木板桥从门洞里滑出来,由绳子牵引着,一点一点的跨越护城河,最后凌空一放,桥头搭在了罗柏等人的面前。跟着,十来个骑士骑着马上了木板桥,朝他们缓缓而来。

一面银灰色底,深蓝双塔的旗帜在这十几个骑士身后迎风招展。

走在最前面的老者是史提夫伦·瓦德爵士是瓦德侯爵的继承人,今年六十多岁了,身边的另外三个骑士是他的兄弟。

佛雷家的人个个看起来像黄鼠狼,自己都有孙子的史提夫伦爵士尤其像只年老而疲惫的黄鼠狼,不过他很有贵族礼貌。

“家父派我前来问候诸位,请问率领这支劲旅的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