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相较于其他“本地人”,德拉贡至少了解这些飞机的攻击手段。
他虽没能看清那两架战斗机是否挂有炸弹,但如果仅凭美帝祖传的点五零和零式那备弹数才六十发的二十毫米机炮,根本无法对运输舰造成足够的伤害。
而那两架sbd刚刚才丢完裤裆下的蛋蛋,这会儿已经麻溜的闪人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飞回来。
这也就是说,敌人最后的对舰手段已经只剩下了那架还没动手的鱼雷机。
于是德拉贡快步跑到舰桥,刚一过来正好赶上“蓝皮猫”又一次扫射。如雨点般的子弹横扫过舰桥,舷窗上的加厚玻璃根本挡不住,直接被扫的粉碎。
但在一片枪林弹雨中,白胡子老船长依旧身姿挺拔的站在舵盘前。子弹奇迹般的没有击中他,仅仅是被一些飞溅的碎玻璃在脸上划出了几道血痕。
德拉贡几步赶到他的身边,指着前方不远处的水道尽头说道。
“船长先生,等一下从这条水道里出去,千万不要笔直的往前冲,敌人很可能会再次发动对舰攻击,我需要你根据我的指使做一次急转弯,你能办到吗?”
“你只要能给我正确的指使,我保证能躲开任何攻击,没有人可以伤害我的伊萨贝拉(远征一号的船名)!”
老船长豪迈的大笑着,德拉贡也不由得受这份无畏所感染,拿着望远镜爬上高高的瞭望塔楼。原本的瞭望员已经在上一轮扫射中被达成了筛子,尸体几乎被子弹撕扯的不成人形,血浆溅的到处都是。
德拉贡顾不得理会这些,直接在一片令人作呕的血肉模糊中半跪下来。
这里虽然危险,但视野也最开阔,方便他盯紧那架在空中盘旋的鱼雷机。
在两架战斗机的反复扫射下,远征一号和七号上的防空炮相继损失大半。阿纳金上校本人也不幸中弹,被一发点五零截断了右臂,部下们拼死将他拖回船舱。
而狭长的水道也终于走到了尽头,前方水面渐渐变的开阔起来。
德拉贡回头望去,十几分钟前那道远在天边的黑线,此时已经变成了遮天蔽日的庞大阴云,狂风裹挟着暴雨,在电闪雷鸣的映衬下,宛如世界末日般的景象。
换了是在过去,德拉贡最怕乘船时遇上这种鬼天气,但如今却倍感欣喜,只希望风暴可以来的更猛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