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定自己脑海中生出的可笑想法,手里的绸布却停在八卦镜的镜面边缘,那儿刻着一串极小的黑色字符。
咚咚咚~
正当费舍准备凑近查看时,敲门声突然响起。
“谁?”
侧过身望向门口,费舍拉开抽屉,将八卦镜先放进去。
“客房服务,先生。”
“不要打扰我!”
“好的,如有需要,请……前台……我们……”
门外的声音起先是正常的男人声调,忽而变得断续,声调亦是逐渐尖利,冷硬,整段话还未说完便戛然而止。
刚转过身的费舍愣了愣,又回过头,看向门廊的位置,想要确认刚才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于是开口喊道:“你刚才说什么?”
这一次,没有人回话。
安静的房间,只能隐约听到窗外的风声。
合上抽屉,起身走向门廊,就在费舍越过床铺,一脚跨入门廊的瞬间,仿佛万丈悬崖边际踩空的坠落感使他刹那间精神恍惚。
身体摇摆着前倾,勉强跨出一步,短暂的晕眩后,费舍拧着眉头睁眼,眼前的景象令他怔在原地,冷汗不由自主的从额头渗出,脸色煞白。
门廊两侧的壁灯不知在什么时候熄灭,距离费舍不过两步的房门笼罩在阴影当中,把手及门板上生出的令人作呕的红褐色血肉凝块令他望而却步。
怎么会这样?
刚才不还是一切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