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问题不大,毕竟后果也没差多少……这位店长,看来你背后是个大主顾,或许你可以把他的联系方式告诉我,这样一来,我可以帮你省去不少麻烦,譬如搬运昏迷状态下的我需要耗费的气力,出租车费用之类的……最重要的是你可以继续活下去,碎根手指总比变成具尸体好一万倍。”

尽管祝觉很想装晕让古董店长直接带他去找肯出百万购买银壶的人,但前者显然会在那之前先把他的身体在真正意义上掏空,因此他决定直白一些。

从藤椅旁边离开,脚步稳当的走到柜台前,将店长手中的银壶重新拿回来,点了点旁边的香炉说道:“它有什么作用?”

“正常情况下没有效果,但只要经过内部的机关做一点微调,就可以让人在吸入一定量后陷入昏迷状态……你为什么不晕?”

即便是受着钻心的疼痛,店长还是想知道自己无往不利的秘制迷雾会突然失效。

“店长先生,你自己都说是一定量,恐怕你针对的是成年人设置的剂量,你就没有想过哪怕是成年人之间的体格都是存在差距的。”

转过白炽灯,让它完全照到店长估计除了换成义体外没有任何复原可能的手指,祝觉啧啧有声地说道,

“所以说你这样的老家伙可是很难在这个险恶社会上生存的,你自己明明知道的道理,怎么就学不会呢?”

被人用自己刚说出口的话教育的感觉可不好,然而店长张了张嘴,最后也没能说出什么反驳的话语。

……

晚上十点

依旧是旧时代古董店。

保存完好的古典唱片机中播放着质感沙哑沧桑的歌曲,周围的壁灯散发出米黄色的暖光,映照在周围的古董上,煞是好看。

祝觉躺在藤椅上抿着茶水,望着外边沃森区的夜景,随着隐约摇头晃脑,风铃缩在他的怀里,四只爪子揽着大腿,嘴里还嚼着一块牛肉干。

“祝先生,地下集市应该已经开放了,咱们这就下去看看?”

作为古董店的主人,即便是手指被碾成了一团肉泥,店长先生依旧套了个手套继续为客人服务着。

“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