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点塞熙,冷静点。”温瑟转过身靠在墙上,苍白的脸上挂满了汗珠,“他们有他们的行事准则。而且……那并没有错。如果在法希德兰,我也不想见到有人越过教会私自对他们以为的罪行执行处决。”
“斯金纳一定会死的。”克雷恩拍了拍有些胀痛的脑门,咬牙切齿地说,“我相信不管是谁来执法,也不会饶恕这种罪大恶极的魔鬼。”
塞熙不屑地说:“不要小看有些混蛋过分的慈悲心。对于那些整天把仁慈和生命的权力挂在脸上的家伙来说,只要死的不是他们的家人孩子,他们就乐于展现自己宽宏大量的一面,嚷嚷着什么应该给人改过的机会,要我说,每一个这么想的人,都该把罪犯接回自己家里去感化。我倒要看看斯金纳是会被这样的混蛋感动还是会找把小刀剥了他们虚伪的皮。”
“起码米洛不是那样的人,伊蕾娜也不是。”克雷恩安抚地拍了拍塞熙的肩,“斯金纳被他们带走,肯定不会有活路的。区别,无非是死的方法。看米洛的样子,感觉恨不得用砂纸磨死他。”
“他怎么死我都嫌不够。”塞熙擦了擦汗,把手帕叠好放进怀中,“我恨不得动用复生术,杀了他再复活,复活了再杀,杀上几万遍!”
克雷恩苦笑着说:“你对禁术还真是兴趣浓厚。咱们可是在跟法师联盟的名誉顾问打交道,你不觉得该谨慎点吗。”
塞熙哼了一声,皱着眉离开了腥臭的阴沟,咕哝着说:“不,我反倒更想拿禁咒来试探一下范特姆。他身上的秘密,八成就和这有关。”
温瑟沉声说:“塞熙,不要给教会找不必要的麻烦。”
“你不觉得这是个抓住他把柄的好机会吗?”塞熙双眼发亮地说,“法师联盟的名誉顾问,禁术守则的创始者之一,自己却在研究不为人知的禁咒,这可是绝佳的……”
“闭嘴。”温瑟的声音带上了不似玩笑的怒气,“塞熙,你冷静点,看清对手是什么人。有些人的把柄拿到之后可以换取利益,有些人的把柄,则只能换来灭亡。教会现在的实力,难道已经超过了当年的大圣堂吗?”
塞熙的神情迅速的暗淡下去,不太情愿地说:“没有。大圣堂……当年毕竟是半国教的地位,各地传教所都有驻军。”
温瑟的口气柔和了一些,“好了,走吧。弗瑞卡完蛋之前,你就别盘算其他的事情了。”
“这里有没有通宵营业的酒馆?”玛莎捂着肚子,脸色很难看地说,“我想喝上一杯,不然……今晚一定会睡不着觉。”
“是个好主意。”克雷恩抹掉嘴唇上残留的酸液,附和说,“早点忘掉刚才看到的东西,对大家都有好处。”
“谁也不许要红葡萄酒。”塞熙认真地说,“还有,也不许点肉。我现在想到肉就恶心。”
“没人会点的。除了塔布蕾丝,没人吃得下。”克雷恩抬手拨弄了一下塔布蕾丝的耳朵,“你就委屈一下吧,跟着我们吃点素。”
塔布蕾丝眨了眨眼,小声说:“其实,我偷着带出来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