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走廊,进入尽头通往地下的小门,楼梯尽头,是那个替身口中用作幌子的酒窖。
克雷恩跟下去的时候,大家已经四下散开,在周围的墙壁上寻找着打开通道的机关,他看向在中心位置站着皱眉思考的温瑟,走过去问:“是在这儿吗?”
温瑟谨慎地瞥了伊蕾娜一眼,压低声音说:“那个女人说是在这儿,塔布蕾丝也说闻到了烂肉味,多半没错。那个替身的口供,还真是摆了咱们一道。”
这时玛莎退后两步,指着面前的墙壁说:“这后面是空的,但是没找到打开的方法。需要我尝试破解一下吗?可能要费点时间。”
“不必了。”伊蕾娜向那边走了两步,沉声说,“你们退后些。”
已经举起弓做好爆裂箭准备的克雷恩愣了一下,把手放了下去,好奇地看着她。
剑,尤其还是这种以灵巧为主的窄刃单手剑,本身就不以破坏力见长,最有优势的战技体系是劈斩,其中威力巨大的绝技十有八九是切割型伤害,对付这种坚硬的石墙,当然远不如爆破型战技或钝器系武器来得有效。
就连塔布蕾丝的气锥破,只要找准砖缝,威力也会远胜过同水平下的剑术。
大家的目光,理所当然的聚集在伊蕾娜身上。
伊蕾娜轻巧的甩动了两下手里的剑,那把剑比起平常的双刃剑更窄更薄,剑脊布满了叶脉一样的血槽,不论怎么看,强度也不足以应对钝器或重型武器的劈砸,砍向坚硬的石墙,咔吧一声断成两截应该是最有可能的结局。
“还是我来吧。”克雷恩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
但他的话才出口,伊蕾娜手里的剑已经挥了出去。
锋锐的剑刃并没有直接砍在墙上,猩红色的剑尖,从灰沉沉的墙面上堪堪擦过,接着,以同样不容毫发的距离飞快地横斩竖劈,就像在对付一个透明的、没人能看到的敌人一样。
这场面明明看起来有些滑稽,却没有人笑得出来。
因为在场的大家都看得出,伊蕾娜的出招非常认真,每一剑都蕴含着可怕的力道,在这股能量的催动下,好似蛇信一样的剑锋从前端吐出了更长的光芒,变成了可以伸缩的兵刃一样。
旋身,斜斩,伊蕾娜轻吐口气,顺势将剑收回身侧,宛如曼妙舞姬轻灵跃动的身姿,重新归于平静。
可那堵石墙,看上去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