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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消息?”从回来就没有遇到过什么真正的好事,克雷恩不禁有些期待地问,但马上他就想到,自己和诺利托的交集,好像只有一个……

果然,和他猜到的一样,温瑟微笑着说:“因为塞拉的事,她姐姐塞熙这两天就要到法希德兰了,你们是老熟人,到时候我通知你,来叙个旧吧。”

呵呵……叙旧吗?叙什么呢?讲讲当初那女人是怎么把他们丢在迷雾森林自己一走了之的?还是讲讲那该死的次元门直接导致了芙伊的失踪呢?虽然是个意外,但主要责任人,毫无疑问就是塞熙。克雷恩拼命咬了咬牙,才维持住脸上的表情,尽量微笑得自然一些,说:“到时候再说吧。我事情也挺多,如果……有空的话,再说吧。”

幸好温瑟并没深问,还以为他最近心乱,就闲聊了几句别的,之后才问:“对了,你好像也正好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克雷恩摇了摇头,轻声说:“没什么了,我想问的,你差不多都告诉我了。”他笑了笑,跟着想起什么一样问,“对了,库帕呢?他怎么样了?”

温瑟叹了口气,说:“他交代了外围大圣堂造物派的几个据点,不过肖普长老早已撤离得干干净净,种种迹象表明,他们压根没有真正进攻这里的打算。”

“什么?”克雷恩惊讶地说,“那……难道他们就是为了坑死法希德兰的这群……这群教友吗?”

“我们人类就是这么奇怪的种族,大到同族国家,小到仅仅是观点相异的同伴,都可能把内斗放到最紧要的位置。”温瑟苦笑着把剩下的浓茶喝完,“知道这个消息后,库帕足足沉默了大半天没有说一句话。然后,就在昨天傍晚,他在和他同屋的两个姑娘面前,使用了弦之献礼。”

“弦之献礼?”记得之前谈到身上的禁制时,苏米雅和玛莎曾经提到过这个仪式简单代价高昂的咒术,克雷恩回想了一下,但记得并不算太清楚,“就是那个向诺恩萨尔献祭自身未来所有轮回来实现灵魂中最迫切愿望的咒术?”

温瑟点头说:“没错,就是那个一旦成功,往往会以施术者并不想要的过程来实现心愿的可怕咒术。”

最近才看过《那些失落的王国》,克雷恩回想了一下,说:“好像以前有个叫米德加尔德的国家,就是因为这个咒术走向灭亡的吧。”

温瑟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没想到你还知道这段历史。是,那也是史上最著名的暴君墨瑟利斯的来历。”

在民间流传的,被称作《暗赤色的叙事诗》的长篇诗歌《墨瑟利斯》中的记载据说比较详尽,也点明了许多正经史书中不敢直接写下的细节。

据说米德加尔德的女王因为悉心培养的爱子在十岁生日刚过不久就被敌国的刺客杀死,悲愤欲绝却无力正面与敌人对抗的情况下,于激愤中使用了弦之献礼。

命运之琴给予了她回馈。

之后,女王与闺中好友——一位优秀的宫廷法师一起,想在夜间悄悄使用召唤术对刺杀者实施报复,没想到因为学徒的失误,错误的召唤来了一个凶残强大的恶魔。

恶魔在逗留的短暂时间里袭击并侵犯了包括两位学徒在内的四名女性,恶魔的种子,就此深埋在她们体内,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