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闷的我刚刚将一根通心粉放入口中,立时便感到仿佛有一颗核弹在舌头上爆炸了一般,炸得我脑中一片空白,脑细胞瞬间哀鸿遍野、死伤无数,若不是寒星真气及时将舌头冷冻,恐怕我会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因为试吃自己的作品而变成白痴的厨师……
事后我翻看了一下调味品的使用说明,赫然发现我买的这种极品辣椒油每次仅用一小滴便能辣到让人浑身冒汗,急功近利的我却为了能让颜色看起来更加鲜艳,不但直接将整瓶辣椒油统统倒了进去,甚至还深怕不够味地用内力将其辣性完全引发(我说那台看起来尚还崭新的抽油烟机怎么会突然起火自焚)……
“革命嘛,必然会有流血牺牲的……”
在经历了两次惨痛的失败后,我依然没有放弃对成功的执着,然而即使我使尽浑身解数,无论是连哄带骗还是威逼利诱,都无法再让两位宁死不屈的革命志士回到餐桌上了。
由于我事前跟校长打过招呼,告诉他这几天不用再给我们送饭,甚至连番婉言谢绝了阿冰的盛情邀请——有叶灵剑大叔在的饭局,就算那个诱饵是阿冰,我也绝不妥协——结果直接导致可怜的阿兰和二百五十一号不得不含泪用食之无味的婴儿营养餐来解决温饱问题……
于是乎,一盘如此价值不菲的美味披萨,对于已经三天不知肉味的阿兰来说,简直就是神的恩赐,她立刻便对罗特的印象彻底改观,甚至于原谅了他先前被她咬了一口的“失礼之举”。而当最后一口披萨被二百五十一号吞下时,这两人俨然已经成为了莫逆之交,互相“罗大哥”、“兰丫头”地拍着肩膀闲话家常起来。
一个是号称阅历丰富得堪比“世界百科全书”的前金徽龙骑将,一个是自称看遍古往今来所有限制级电影的超级性感小魔女,他们谈论的话题从人猿泰山是不是爱滋病的最初带原者到网络的发达会不会让皮条客失业,从被鸡奸的男人该如何从逆境中站起来到雄蜘蛛那令人发指的恋尸癖,真可谓是包罗万象、无所不及,其涵盖面之广、复杂度之深、论题之尖锐,愣是让我这个生物学、宗教学、伦理学、计算机……等等一系列领域的门外汉硬生生地插不进话去。直到埃娜问候平安的电话铃声响起时,这两人才终于尴尬地将已经超出人类伦理极限的话题从十万八千里外给扯回到了较为正常的范畴内。
“罗大哥,你应该有过不少女朋友吧?”
“嗯?女朋友?女性朋友倒是不少,女朋友嘛,哈哈哈……”
看着师兄尴尬的笑容,我脑中立刻闪过“绯月琳”三个字。正想拿这名字来开开师兄的玩笑,可一想到当时他那激动的神情……唉,也许还是不要提的好……
“噢?那你印象最深的女性朋友是谁啊?”
“最深的?嗯,赫氏就有一个。”
“噢?谁,谁?我认识么?”
阿兰兴奋地拍着沙发追问道。
“你应该认识吧,就是埃娜小姐啊!”
“埃娜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