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些会变成现实,老子也要先肏了你再说!”
瑟多的意志力,已经到了崩溃边缘。管他什么诸神天父,管他什么代价后果,最想得到的女人就在眼前,要是这时候还在束手束脚,那还他妈活在世上作甚么?!
“神官大人,我打扰到您了么?”就在第一记衣帛裂响炸起之际,屋角处的虚空无声流动,一条身影自内直跨出来。
瑟多大惊之下连放六道“圣枪穿刺”,呼啸而去的尖锐光束将墙身地表绞得碎屑四溅。充满诡异气息的来人却从尘烟中悠然走出,竟是连闪避动作也不曾有过,硬受了这一波穿金洞石的凌厉攻击。
这是名金发青年,修长而俊美。即使身着一袭陈旧的亚麻袍衣,在圣光辉耀下他依旧宛如高贵的神子,所有鲜活美好的词汇,仿佛皆是因他而存在。
“我很好奇,您亲自来到圣女居所,莫非是为了主持某种特殊仪式?这层可笑的静默屏障又算怎么一回事?禁锢术和法偌雅大人遭到的侵犯,都是必须经历的环节么?!”年轻人冷漠地问出连串问题,愈到后来口气愈是严厉,拢在袖中的双手已隐有异样光华耀起,“如果您不反对的话,请马上跟我去见陛下!”
轰然一声大震倏地暴起,紧合的房门炸成细碎木块,向着房内飞散坠落。狂飚般涌入的气劲将静默结界瞬间摧散,亮银甲胄红十字披风的大批圣骑赫然是全套作战配备,密密麻麻地围满了屋外空埕。
“你们算是什么身份?居然敢对我无礼!”当瑟多的视线触及人群中那张熟悉的脸庞时,吼出的语调不免带上了少许颤抖。
事情之所以会如此迅速的败露,显然帕特在其中扮演了令人意想不到的角色。大神官难以揣测这名精干下属真正图谋的会是什么,几乎毫无利益可言的变节着实令他措手不及。
“不必在意外面那些家伙。”那金发年轻人察觉了大神官悄然而生的杀机,“只要您能活着走出这扇门,我会一手压下这件事情,就当它从来没发生过。”
“雷奥佛列,你不过是摩利亚皇族的遗弃品。能够坐到今天的位置,应该清楚谁曾经帮助过你,充当过那块踏脚的基石。”瑟多压低了声音,试图说服这名十字圣骑中风头最劲的刽子手,“就算在以后,我能帮助你的地方还有很多……”
“我只尊重强者,动手罢!”雷奥佛列傲然走到他的身前站定,湛蓝如海的眸子里,逐渐现出狼一般的嗜杀之色。
红衣神官微微地喘息起来,孤注一掷的冲动和心底盘踞的恐惧纠缠良久,终究还是未能占得上风。他很清楚狂信徒都是些什么样的货色,地狱般的苦修生涯,早已将那些披着麻袍的活尸变成了镌满祷文的屠刀,除了无休止的忏悔以外,他们最大的乐趣便是清剿异端。
“我现在就去见陛下,请求他的宽恕。”瑟多转首望向法偌雅,色迷心窍的大意让他悔恨不已,“你也是为她而来罢。不然的话,又怎么肯轻易离开圣冢?”
“高高在上的地位,让您很容易去忽略一些小事。在如今的总殿,大部分人都知道新一批圣女里,有我的堂妹。”雷奥佛列直视着法偌雅身边的那名栗发女子,像每个兄长一样温和地微笑。
“她叫做薇雪儿,是我在这里唯一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