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那个吗?你会难受吗?难受的时候是否依靠祈祷来支撑信仰?用精神战胜肉体的原始渴望?”罗素小姐以最严谨的学术姿态问了一个私人问题。所谓那个,大概就是处男了。就她所知,教廷历史上有无数依靠鞭挞自己伤害肉体的极端形式来抗争欲望的苦修士。

“平静的信仰是大海,炙热的信仰是洪水。某些隐修会认为后者尤其需要恰当的疏导,一味压抑只能导致决堤后的彻底堕落,这不是主流思想,但有一定道理。至于我是如何解决这个每一名教士都无法绕过的难题,不想告诉一名初吻和初吮都还在的处女长生种。”奥古斯丁微笑道。这个位面严格遵循等价原则,比如一位人类成为leh眷属,性欲就随着力量的攀升依次递减,直到彻底失去这种愉悦,相对应,长生种对血液的吸食,可以带来媲美性爱的潮水般快感,血液质量越高,快乐感越强烈,黑暗史上不乏低等leh因为贪食高级血液而死于兴奋的滑稽例子,可见血族标榜数千年的“在永夜中长存”,相当脆弱。奥古斯丁没有告诉罗素小姐这一点内幕,生怕这个辛勤寻找王子的女士误以为自己贪念她那具暂时不抗拒性爱欢愉的身体。

“问你几个问题?”罗素小姐下了个决定。

“可以不回答吗?”奥古斯丁笑道。

“不可以!”

罗素小姐愤愤道:“第一,你的名字。”

奥古斯丁果然没有回答。

“那换一个,最喜欢的食物。”罗素小姐很明智地适度妥协。

“一切能填饱肚子的。”奥古斯丁思考了一下,补充道:“奶酪。”

“最喜欢的颜色。”

“身上教袍的颜色。”

“最尊敬的人?”

“我尊敬很多人,只不过大多数都不出名。如果说最尊敬的话,应该是教父和儿童时代的私人魔法老师。”

“最好的朋友呢?”

“很少,起码罗素小姐暂时还不在其中。”

“最畏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