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那几把飞刀轻轻地招了招手,那一把把飞刀在瞬息之间回到了他的手里。
原本脸上流露着的微笑,此刻显得有些僵硬起来。
这些用上好的钢材打造而成,表面研磨得如同镜子一般光亮的飞刀,此刻已然变得坑坑洼洼,嵌入墙壁之中的飞刀更是惨不忍睹,嵌入墙中的那一部份全都如同被强烈的酸液腐蚀过一般,到处是窟窿和凹坑。
显然凭空移动飞刀,和用飞刀割开东西完全是两码事情,对于前者来说,即便切割一张纸片,也不可避免会有巨大的损耗,锋利的刀刃和坚韧的质地根本显得毫无意义。
如果每一次都有这样的损耗,一把飞刀根本用不了几次。
或许该找些别的东西来替代,一块突然间出现在气管之中的石子同样可以置人于死命。
躺在床上瑞博思索着解决的办法。
突然间他感到心头一阵跳动,刚才的杀意再一次涌了出来。
或许让那个愚蠢的女人得到应有的教训,或许当自己的力量再提高一层,所有的难题都将迎刃而解。
想到这里瑞博重新站了起来,将术士石版小心翼翼地塞进口袋之中,将那些卷轴卷成一团放入经卷筒里面带在身上,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再一次朝着那喧闹的大厅走去。
独自一个人站立在角落之中,除了这里之外,眼睛所及的地方都充满了欢乐和喧哗。
幸好瑞博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切,每当来到这样的场合,他总是能够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和四周的一切格格不入的陌生人。
这并非是属于他的世界,对于他来说,盛大而又热闹的晚宴,高雅并且气派的舞会,并非是他享乐的所在,而是他表演的舞台,但是偏偏此刻他已然不再需要在别人面前表现自我。
现在没有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和地位,他的大名甚至传到了遥远的异国他乡,同样他也根奉用不着担忧有人打算谋夺瑟思堡和南港的控制权。
想必任何一个打算染指南方那惊人财富的人,都会被看作是不可救药的白痴。
正因为如此,瑞博早就感到自己可以永远地离开这种场合。
事实上,即便是在那些真正的贵族里面,同样也有不少人并不喜欢盛宴和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