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莉丝的脑海中刚掠过这个念头,依路达克那张精明得叫人害怕的面孔就随之出现,把一切包含着“希望”与“可能”的想法从她的心中驱逐了出去。
不可能,他们不可能获胜的。
我认为这个机会值得利用,父皇却不会给我这个机会,为防止以后的乐趣被剥夺,他一定会想法让他们失手的。
这么想的菲莉丝把目光离开望远镜,悄悄投向一旁的华斯特王,不祥的预感立刻变成了眼中的事实。
依路达克·华斯特在冷笑。
一看到这个笑容,菲莉丝便明白了,更何况还有某只老狐狸的自言自语做注解:“不错,不错……不过。这法子很快就会行不通的。嘿嘿!嘿嘿!”
回力镖投出。而后收回,又是三四根悬挂在空中的透明丝线被斩断,接着是无数带着橡皮头的箭矢从树林地各个角落射出,在空中互相碰撞而散落一地。
像这样的清道夫工作,贝罗已记不起是多少次了,但从目前情况看来。
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可一想起背后那群比赛者虎视眈眈的目光;他又不得不接着干下去。
由于要排除陷阱他和米伯特很快被没有类似工作的众人追上,在近百名不知就里的莽撞着超越他们而遇袭后,那副被箭矢射得遍体鳞伤的凄惨模样立刻吓住了后续部队。正如贝罗所猜想地那样。同时被近百支来势强劲的箭矢打中身体各处,即便已去掉了可致命的箭头,但那种对“点”的冲击依然会让人感到剧痛,弄不好还会造成某些较脆弱器官的硬伤,而男性地这种脆弱器官偏偏和人生幸福有莫大的关朕。
在亲眼看到近百人以浑身痉挛姿势退场,尤其是看到某个男性体征部位的巨大肿起后,不论胆多大的人都有些手脚发软,庆幸自己没中计的喜悦与后怕互相交织,构成了每个人所独具的复杂心情。
因此当他们把希望寄托到两位开道者身上时,米伯特和贝罗同时感到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如果前方有几乎无穷无尽的要命陷阱,后方还有近五千只带敌意的眼睛盯着你,而且你还知道这些人是你的对手,你会有什么感觉?
贝罗只觉得一滴滴冷汗不受控制地从脊梁骨上渗出,再加上为敌人开路的屈辱感,这种滋味简直是难受到了极点。
受不了了,我宁可不用回力镖开道,宁可撞上那些陷阱而退场,只要别再被那群人盯着,又或者不用帮这些“敌人”的忙,叫我做什么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