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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间,两道漆黑的弧线在虚空中划过,稍迟一秒后,响起两声重物坠地的声音。

正在前行的阿芙拉停下来,回过头,看了看掉落地上的血翼,再看了看布鲁姆手中的黑色凶刃,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大……司祭?”

背后的创口处,鲜血像喷泉般的涌出,然而阿芙拉的声音却轻飘飘的仿佛没有重量。

“不要怪我,阿芙拉。”

布鲁姆随手甩掉刀刃上的鲜血,把凶刃收入怀中,对着阿芙拉投以冷淡的视线。

“圣兵器是不可能更换主人的,在你拒绝继承天枪的时候,一切都已注定,而且……”布鲁姆的目光落到脚边抽动着的血翼上,就像看到什么脏东西似的,吐了痰上去。“背负着这种东西的你,也不可能成为吾神的忠仆。本以为可以派上用场才收养你们,结果老夫在你身上花的心血都白费了,阿芙拉。”

“大……司祭……”

随着背后流出的大量鲜血,阿芙拉像是失去力气般跪倒在地上。那虚无的目光望向阿瑞莎,嘴唇动了动,似乎在喊着妹妹的名字,但终究还是没有来得及叫出来,就那样倒了下去。

在阿芙拉倒下的同时,那对血翼突然燃烧起来,熊熊的烈焰仿佛象征着阿尔贝斯的暴怒。血翼在几秒钟内燃烧殆尽,而阿芙拉亦没有再醒来。

“……哼,虽然和预定稍有偏差,但结果也算是不错。”

布鲁姆打量着被天枪神煌包围着的阿瑞莎,满意的点点头,随即目光平移到另一边戴杨身上。

不知道是绝望于眼前的形势,还是愤怒已超过言语的界限,此时黑发青年沉寂得骇人,他的周围宛如陷入深不见底的暗渊。布鲁姆看着他缓步朝倒在地上的阿芙拉走来,不自觉竟然气势一滞,错过了命令狂信僧攻击的时机。

戴杨在阿芙拉的面前蹲下去,把她扶起来探视着情况。

翼人的翅膀上布满血管和神经,是身体最脆弱的器官之一,阿芙拉的血翼被布鲁姆用不知何种凶刃齐根砍下。由于两处创口靠近心脏,从创口中涌出大量鲜血,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阿芙拉的脸色已经和纸一样苍白。戴杨用随身携带的伤药飞快的为阿芙拉止血,把耳朵贴在阿芙拉的胸口,虽然微弱,但还是能听到心脏的鼓动。

“……别做无谓的扎挣了,你和她都注定葬身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