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甚至能弄到炸药,这些各国政府都严加管制,绝不允许流落到私人手里的狠角色,哪怕对头缩回守卫得如龟壳般的据点,也无济于事。
在货柜被抬上马车厢时,另一批人出现在滩涂的外围,灰色的制服和擦得光亮的警徽,彰显出他们的身份。
“我们是费都巡警厅,怀疑你们有不法行为,现在,放下武器,双手抱头……”
枪声打断了警察们的命令,一时间,交织的子弹覆盖在窄狭的海滩上,让彼此流血,带走温度。
走私贩子的火力甚至比警察还要猛烈,一把散弹猎枪喷吐出致命的弹药,将敌人隐蔽于其后的岩石,击打出无数飞溅的碎石片,一块碎石恰好斜斜飞进了某位避之不急的巡警眼眶里,狠狠挖出眼球。而想掩护他,准备将他拉进安全地段的同僚,也倒在了血泊中。
走私贩子们边战边退,窜上单桅船,当一切都平静时,只留下几具尸体和来不及带走的走私品。
莱姆·库克斯探长从岩礁后露出头来,他胡乱擦了把满是灰尘的脸,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清点缴获的赃物,将受伤的人送到最近的医院。”探长吩咐,他沮丧地遥望着海平线上那条已逃窜得很远的船。
“想全方位的彻底打击,需要骑警队和海上巡警舰的精确配合,可这些部门只会推脱责任,我势单力薄。”老探长狠狠朝岩壁上砸了一拳,血肉模糊也浑然不顾。
……
“十几万!老子损失了值十几万的货!”克瑞根愤愤不平,仿佛自个受到了莫大的冤屈,“每月足足有能买下几处庄园的票子,塞给那些当官的猪猡,但这次警方的扫荡,没一个人来通知我!”
帮派的小头子们畏惧地低下头,没人敢出声,在这当口触犯老大的霉头。
“那点小钱我不在乎,但关键的是,我嗅到了和以往不同的风向,如果是当局有意为之,咱们就得暂时避避风头;如果是某个不开眼的家伙企图和我作对,那就给点颜色瞧瞧。”
“我查过,是费都巡警厅获取情报后的私下行动,事前没通知任何相关部门。”一个小头子怯怯地回答道。
“巡警厅?贿赂的名单里,可有斯隆总巡佐的名字,他怎么没露出一点风声?”
“莱姆·库克斯,费都负责重案的探长,最近似乎在针对我们的帮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