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殿下,我当你是朋友,而不是想着从你身上谋求利益。”福兰擦了擦额头上因激动而流出的汗水,他从包厢酒橱里,取出瓶红酒,替自己倒满,咕隆喝了下去。
佩姬注意到,空酒杯的玻璃壁上,残留下手掌大小的汗迹。
“虽然头脑聪明,但在某些方面,会依照强烈的性格行事,并不是那种完全深沉的阴谋家,对这样的人,信任与友谊,远比单纯的物质引诱更为有效。”她想。
“过于冷静和淡泊,会让别人认为另有所图,偶尔,我也得装得冲动点。”他想。
他和她,都已将虚假和伪装当成本能。
“别介意,我再延续会刚才的话题。”佩姬脸上浮现出一种莫名的表情,“事实上,刚才说的那几位小姐,可是哭哭啼啼地在家里大闹,我的猴子表妹,更是嚷着要自杀,说自己宁可死,也不愿嫁给一个长相狰狞的怪人。”
“这样更好。”福兰不以为然地说道。
“坦丁的女人们,都是群凭貌取人的猴子,她们不了解,比起容貌,脑袋里的东西,更重要几万倍。”
“我能将这理解为夸奖吗?”
“随你便。”她向前倾着身子,润泽花瓣般的嘴唇,露着诡异的浅浅旋涡。那张漂亮的脸蛋,靠得很近,福兰甚至能够感觉她呼吸时,鼻翼微微地翕动,温热的鼻息,瘙痒似地抚摩着他的面颊。
蔚蓝的瞳仁里,映着福兰的模样。
“那么,和母猴子相比,你觉得我如何?”她说,声音略有些沙哑,一种挑逗的,成熟女人的嗓音。
“殿下,请别再开玩笑了。”福兰稍微偏了偏头,“我可不想,接到皇太子殿下要求决斗的白手套。”
“当然是玩笑,想戏弄一下你。”很快,佩姬轻笑着靠回到了沙发上。
“她想干什么?”福兰朝那位正显得很开心的大小姐,投去警惕的目光。
发令枪响了,包厢外传来骑师们哟喝坐骑的叫喊,新一轮跑马竞技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