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兰对剂量把握得非常精确,混乱只维持了半分钟,等赛马们大梦初醒般地重新恢复驯良时,冠军已经产生了。
直到锦标赛结束,人们还议论着方才的事情,能被大家都信服的意见是:马匹被比赛中途的雷声所惊吓。
“割风虽然速度不行了,但经验还在,不愧是老牌的冠军马。”他们赞叹。
凯特子爵脸色白得完全失去血色,他的脚在颤抖,“伯骑士爵士,愿赌服输,月神归你了。”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喉管里挤出来般,一个爱马之人,将自己珍爱的马输给别人,这感受几乎是毁灭性的。
“您别当真,那只是玩笑。”福兰拒绝。
“如果一位贵族,不能按约定符行自己的诺言,那他将颜面无存。”子爵把月神牵过来,把缰绳塞到福兰手中,别过脸,不忍再看。
“噢,美丽的夫人。”福兰笑着对安慰着丈夫的子爵夫人说,“似乎我还没送给任何礼物您。拜伦的礼仪我并不清楚,但在英格玛,这实在是严重失礼。”
他把马绳递给子爵夫人,“希望这份礼物您能喜欢,请务必接受,让我能挽回不讲究礼仪的名声。”
子爵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这么做,他感动得几乎落泪。
福兰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已经由冒险家上升到慷慨慈善家的地位。
在告别时,子爵喊道,“对了,不知您对飞马俱乐部感兴趣不?”
“听说过这个俱乐部,不过要求严格,不但需要拥有名马,而且还得有会员推荐。”
“您的割风已经有这个资格,而推荐……”子爵爱怜地拍拍月神的大头,“我正好就是飞马的老会员。”
“在下次俱乐部聚会时,我会向会员们推荐阁下。”他承诺,“请相信,如您这样的绅士,一定会受到欢迎。”
在回饭店的路上,福兰想,“第一步,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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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星星告诉福兰,今天会有场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