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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你所见,我已经破产了。”钱宁很不愉快地说,“多谢你的慷慨,但我没钱可以让律师赚了。”

佩里律师亲切地望着他,“请别把我想象成那种势利的小人,你还没吃饭吧,我在临街的酒店刚好订了位置。”

于是在酒店的餐桌上,发生了开头的那一幕。

“很抱歉让您想起了去世的父亲,我只是随便说说。”佩里将一只肚子里填满奶油和蘑菇的鹌鹑切开。

“父亲是发急病死的,他的心脏一直不好。”钱宁叹息,“因为去得突然,并没有留下遗嘱。”

“真是悲剧,不过能在子女的眼泪中去世时,也算幸福。”

钱宁放下刀叉,用悲哀地口气说,“那时我和大哥都不在城里,只有妹妹与妹夫,等我赶回来时,只能在教堂的灵柩前祈祷”,他突然想到了值得提高自己身份的事,“我妹夫就是本城的市长,可能他会需要一位顾问律师,我能替你介绍。”

“谢谢。”佩里点头致谢,又喃喃自语,“你与大少爷都不在,老爷却恰好逝世,根据那份草稿,得益最大的是……”

“什么草稿?”

“噢,没什么,很遥远的事情了,现在已经没有意义。”

“不,你是说我父亲在去世前,曾经立过一份遗嘱草稿?”钱宁来了兴趣。

佩里考虑了一会,继续说,“对,狄克老师曾受过老爷这方面的委托,但那只是草稿,没有第三方公证人在场,没任何法律上的约束力。”

“什么时候的事?”

“十八年前的11月24号。”

钱宁在胸口划着十字,“天,太凑巧了,父亲就是在11月底去世的,莫非他那时聆听到了亡者的召唤。我可怜的老父亲。”

“根据那份协议,您可以……喔,我说得太多了。”

“请继续,我很想知道,在父亲的心目中,自己处于什么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