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想法马上告诉律师团,一定多加留神。”佩姬命令下属,然后用纤细的手指拉扯自己齐肩的头发,这是她思考时下意识的小习惯,以至于在金发的左侧总有那么几缕头发缠绕在一起,略显零乱。
随从快出门时,佩姬又喊住他,“顺便去圣保罗最有声誉的酒店,订一桌晚宴,待会我准备邀请一个聪明人。”
大小姐的警告,晚了一会。
“老男爵阁下,帕丽斯小姐的母亲,当年是位迷人的姑娘,有好几次,你带着她参加过贵族间的聚会,并宣称,是她让你的心又年轻骚动起来,但你为何最终又抛弃了她。”
“感情的事,谁又说得清楚。而且,那个婊子太贪心了,企图得到与身份不符合的地位,情妇与正室,始终有差异。”
“我这里提出个设想,是因为帕丽斯小姐并非您的女儿。”
“不,她的确是我的骨肉。”老男爵敲着桌子,显得愤怒。
“少了一个睾丸的无精症患者,在六十多岁时,突然发现自己的情人怀孕,会认为是理所当然?”
“你在继续侮辱我,检控官!”
“我这里有你前任家庭医生的证词,你在三十岁时,就发现自己的右侧睾丸萎缩,这也是家族里只有一位后代的原因,可惜,你的儿子去世了,导致再无继承人可言。”
龙脉者偷偷瞟着律师席,律师代表传话说,这是骗局,对方在耍花招。
“我绝不承认,没这回事。”
“但那位家庭医生的病卷里,写得可是清清楚楚,因为有几十年历史了,不少字迹模糊不清,但我们还是能看出事情的详细经过。”福兰将一卷发黄的文档交给法官以及律师传阅。
上面的确记载了一个人经过身体检查后,详细的病情记载与医生建议的治疗方法。
但文档受过潮,后半截,墨迹荡漾开了,模糊得让人辨认不出到底是说什么,结尾处,隐约能看到达尔马克的字样。
人名那块,根本只剩下漆黑的墨团,没人知道会是谁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