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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生面孔,很难得到走私贩子的信任。”福兰想,“有了这个姑娘,我就能换种更直接的方法。”

和那企图成神的狂想家战斗后,能活下来的圣武士,一定不是什么庸手。

看着虽然很近,但七弯八拐的道路让他们又奔驰一个小时,才来到萨拉镇。

除了那个小小的码头,所有靠近海的平坦滩涂,都被挖掘成晒场,海水被屯在一方方蒸发池里,等它们被阳光蒸发得只剩下浅浅的浊水后,再被引导另一个池子,形成大块的粗盐,灰色的帘子与白晃晃的盐,仿佛匍匐于地面的浓雾。

运盐的货车停在一家家商铺门前,但更多的车辆,云集于码头,不用纳税的外国烟草、羊毛,甚至彩色玻璃,比正规渠道便宜许多。

运私的船小,一次运不了多少,往往都是通过内线,早已定好买家,所以货物有次序的装上车子,一切交易,都在无言无语中完成。

码头的走私者,打量着生客,有几个腰间明显藏着武器的人,不远不近缀在他俩身后,“不像是探子,似乎是不知道行情,误闯进来的贵族家公子和小姐。”他们想。

萨拉可没有流氓,事实上,它的治安比每一座偏僻的小镇都要好,走私贩子之间有和睦共处的协议,天大的矛盾也得留到海上去解决,而原住民,那些靠卖盐与给走私船提供保护换取金钱的镇民,更不希望有流血事件来引起附近城市里警卫队的注意。

他们都懂得,良好的氛围才能更好的赚钱。

镇子唯一的旅馆加酒吧在市集中间,福兰与马蒂达将马拴在马厩,刚走进去,就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坐在墙角的几位,应该是预定的货物还没运到的商人,而刚完成任务的水手,喝着麦酒,好奇地注视着,不时窃窃私语。

“给我和这位小姐准备午餐”,福兰朝柜台上扔了一枚金币,然后低声说,“还有,通知老迈德杰斯,老主顾来了,如果他不在,就告诉我,他能什么时候回来。”

刺客大师迈德杰斯,曾经在萨拉镇待过一段时间,这资料记载于巡警厅的档案中。

马蒂达有些奇怪,托波索流利的拜伦语多出了明显的外乡口音。

“午餐有煎鱼和土豆泥。”柜台里的伙计大声朝厨房里喊,“来两份。”见没人再注意,狐疑地答复,“先生,本店没叫迈德杰斯的伙计。”

“他帮助过我,而且告诉了这个联络点。”福兰拍拍店员的手,偷偷又塞了枚金币,“少装了,或者叫你的头来,有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