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沉默了一下,没有继续追问。
虽然那股怀念感在见到真人之后变化成一种强烈的亲切感,不过一股理智却让她压抑住了好奇心。
她很想知道这个巫师在过去的两年里发生了什么,不过她也无法确定他是否真的对自己坦诚相待,说的话是否又都是真的,随着年复一年的成熟,她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幼稚,一个正义阵营的提尔护卫,一个可能脱离了红袍法师会的流浪法师——也仅仅是可能,他会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拯救自己?是如当年那样的怜悯?还是怀念旧情,抑或另有所图……
总之,身份立场的巨大差异让她心中多出了无数合情合理,但是绝对与美妙无缘的想法。
尽管为崇尚正直善良公正的提尔效力,但是不等于圣武士们都是脑筋纯白的傻瓜。
这样的武士在污秽横流的世界上存活不了太久,更无法履行圣武士的责任。
她想起了牺牲的史克,鼻子再次发酸起来。
至少现在的潘尼已经无法得到她的彻底信任了。
这让她感到有些悲哀,她注视着沉默着翻动烤架的巫师,感觉到她刚才问话之后,他的神态明显压抑了许多,好像心头压上了一块大石头。
这让她难以把当初那个同样在阴影中隐藏着自己,却仍然能够感受到坦率的巫师学徒联系起来。
记忆中的影子与现实对照的结果让她感到有些失望。
过了两年的时间,每个人都变化得太多了,她还能够保证自己的内心深处仍旧与当初一样,不过西恩先生呢?
她可不敢轻易地相信他内心深处还完全与两年前一模一样。
不过他终究是又救了自己一次,而她心中的怀念与亲切感并没减少,只是被更多的顾虑掩盖了而已。
因此塞拉心中是一种带着酸苦味道的喜悦。
“西恩先生,能不能告诉我,在我昏迷的时候都发生了些什么呢?”塞拉犹豫了一阵,终于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不出意外地,她在他的脸上捕捉到一丝犹疑,这无疑让她有点儿失望,不过潘尼还是给了一个答案:“哦,那研究所已经废弃了很久了。”法师并没把密瑟能核的事情吐出来,这东西分量太大,被他吞到了肚里,偷偷消化了就好,没有必要传扬开去:“我用了一些办法把它毁掉了,在它毁掉之前传回了主物质界,不过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