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能说,干系到百十万百姓性命,哪怕赤县侯弃我,我也不能说!”程慈连连摇头:“五哥,我劝你,早些离开管行首,他身边,不安全!”
王五郎心中又惊又惧,此前他一直套程慈口风,几天里却没有套出这么重要的东西来!
难道说,赵和那边真的有关于管权的重大消息,程慈一直都不说出来?
“程贤弟,你念在哥哥我的面子上,就说出来听听吧!”
他又反复苦劝,将程慈缠不过了,才说了一句:“管行首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可这世上只要是人做的事情,哪有天衣无缝的,早有人把消息送到了赤县侯那里,赤县侯一直隐而不发……这是萧国相劝的,说要等临淄王护军回来再发动!”
王五郎倒吸了口寒气,只觉得额头青筋直跳。
他看了程慈好一会儿,见程慈已经醉了十分,又低声问道:“果真如此?”
程慈都醉得不能说话了,摆了摆手,嘟囔了两声。
王五郎酒已经醒了大半,只觉得这种情形下得到的消息,必然不会有假。况且就算有假,对管权也没有任何损失。
他令人来将程慈抬去睡好,自己慌慌张张离开了宅邸,径直赶到了颖上堂。
他虽然酒醒了大半,但身体却还是有些不适,因此摇摇晃晃地来到门前,几乎扑倒在门房怀中,这才说道:“带我……带我去见家主!”
门房捂着鼻子看他:“家主最不喜人醉酒,你还敢这模样去见他?”
“奉命行事……快去,大事!”王五郎道。
门房匆匆进去,果然,管权听说他来了,当即召他入内。不过嗅他满身酒气,也是一皱眉:“先去醒醒酒再来说话!”
王五郎被扔入冰水中浸了浸,又呕吐了好一会儿,然后再灌了两碗醒酒汤。一番折腾下来,他酒意才退去,再到管权面前时,已经能完全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了。
“家主,程慈说赵和手中,有不利于家主的证据,还说只要是人做的事情,哪有天衣无缝的,早有人把消息送到了赤县侯那里,赤县侯一直隐而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