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吼一声,张飞右手手中蛇矛在地上一戳,在后滑了整整三五丈后,终于停了下来,此刻再看张飞,只见他胸腹部铁甲尽碎,正一块块向地面掉落。

怎么回事……

晃了晃略微有点晕眩的脑袋,张飞皱眉望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只见他胸口,隐约有一层如同钢甲般的戾气裹着,其戾气之浓厚,要远远超过陈蓦以往所遇到的任何一个对手。

那便是[刚体]的实质,便是这层如同铠甲一般的戾气,阻挡住了方才陈蓦所有的攻击,但是眼下,这层甲胄丝毫未见消退,然而张飞却有一种股晕天眩地的感觉。

“这是什么招式?”抬起头,张飞好奇地询问道。

说实话,探寻别人的招式、尤其是在战场之上,这实在是一件很无礼的事,要知道对于武人而言,招式也好、命魂也罢,那都是武人在战场上赖以生存的秘密,岂是能够轻易说出口的?

在微微吸了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后,陈蓦沉声说道,“崩劲!——方才那一招,是孙讨虏的绝招,虎炮!”

不知为何,陈蓦却没有丝毫想隐瞒张飞的意思,因为在他看来,张飞实在是一个很特别的家伙,他每时每刻都充斥着战意,仿佛有种要与天下间所有高手都较量一番的意思,更让陈蓦感到有点意外的是,张飞与人交手,似乎并不是以杀死对方为目的,这在方才的交手中就足以看出。

面对着在马背上实力相对较弱的陈蓦,张飞并没有一上来就使出全力,而是像玩耍一般,等待着陈蓦拿出真正的实力,或许对张飞而言,较量武艺是一种乐趣,其目的并非是杀死对手,哪怕是分处敌我。

或许正因为如此,陈蓦才暗暗地对这个看似粗犷的武夫有了诸多好感,在陈蓦看来,或许张飞才是如今眼下最纯粹的武人,而不是像陈蓦那样、作为战场之上的杀戮机器。

“原来是孙讨虏的招数!”张飞恍然大悟,那充满战意的眼神隐隐流露出几分遗憾,或许,他是在遗憾未能与孙坚交手吧,毕竟孙坚是长江以南最强的武人,甚至于,其实力据说不下于吕布,这样的对手,未能在他生前与他交手较量,这对好战的张飞而言,可谓是终生的遗憾。

张飞微微叹了口气,随即抬起头来打量了陈蓦几眼,忽然咧嘴笑道,“果然,陈奋威不同于其他武夫,胸襟坦荡,我张飞佩服!”说着,他顿了顿,望着陈蓦兴致勃勃地说道,“不如这样,由我引荐,陈奋威你改投了我大哥,我大哥刘备、刘玄德可是大汉皇室之后,中山靖王子孙,在我大哥麾下为将,岂不是要好过替那个盛气凌人的袁术卖命?”

很显然,自当初酸枣会盟之后,张飞对袁术便丝毫没有好感。

“啊?”本以为张飞在问完之后便会再度开打的陈蓦一时间愣住了,傻眼般望着张飞半响。

这家伙……

真是脑袋粗线条到一定程度了,在这种时候招揽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