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与你亲如兄弟,昨夜你又救下自家,说起来便不是外人。自家虽出身将门,在这宦海之中也算是沉浮多年。当过兵,做过反贼,最后还受过招安,蹉跎一世,也见过许多古怪事情。但这件事若说是姚平仲冒功,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
这员老将,便是呼延灼。
西台山,玉尹救下呼延灼,一同返回开封。
只是呼延灼的手下,在牟驼岗几乎伤亡殆尽。故而也无颜回兵部交令,便和玉尹来到这诸率府休息。反正兵部那边,注意力都集中于姚平仲身上。呼延灼虽说是将门之后,却也是许多年前的事情。加之他曾经参加过京东三十六盗,更不为朝廷所接纳。
便是种师道,也对他不甚关注。
与其这般,倒不如来诸率府休息一回,好过回去看人脸色。
呼延灼一番话。令玉尹连连点头。
“这件事,我也觉得有些古怪。”他站起身,在大堂上踱步,片刻后沉声道:“且不说姚平仲将军是否会抢功,单大宋时代周刊如此报导,便显然有些怪异……老将军当知道,这大宋时代周刊是我一手操办。虽说我后来让给了太子,但在报馆中,依旧有些影响力。连大宋时代周刊也这么报导。便说明是得了太子准许。”
话音未落,便听到大堂外传来一个雄浑的声音,“小乙。说得不错!”
玉尹一怔,便向外看去,就见一位须发灰白的老人,带着一个壮年武将迈步走来。
在这老人身边,还有开封府尹朱桂纳以及太子赵谌。
四人走上大堂,便听赵谌笑嘻嘻道:“我就说小乙一定能想明白,绝不可能闹事。”
“小哥,这是怎么回事?”
赵谌道:“小乙,我来为你介绍。
这位便是老种相公。这一位……呵呵,你想必也见过了,秦凤军节度使姚平仲。”
种师道,姚平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