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反正我也有后备之策……”俞囯振思前想后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决定不再考虑这个事情。他倒也可以请一位幕客,但那些有点本事的大多都是跟着官员,哪会来跟随他,而且就算来跟随,俞囯振的计划中也有颇多不宜为人所知的,根本无法告知雇请而来的幕客。
过了几日,与包文达同来的那军官果然又到了这里,这次他可不只是一人,还带着大队人马,俞囯振提供的,货量比较大,他一人吃不尽,这次是与另外八九个指挥、副将之类的一起来。
既然是组团购卖,自然从俞囯振这里享受到了批发价格,最后是皆大欢喜,他们留下了三万两银子,俞囯振出尽了“存货”。他早进行了甄别,那被购走的近三千俘虏尽数是惯寇,一个个凶残懒惰,不给他们吃足苦头,根本不会醒悟。
因此,对他们终竟是会被献俘,还是会被取下首绩论功,俞囯振也并不太在意。
这笔收入的到来,让俞囯振在此次会战中钱财方面的收获,达到了一个相当可观的数字。全部折算成白银,即使扣除战争耗费、抚恤支出等,俞囯振还收到了不下五十万两。
其中十万两他准备留在襄安,重当细柳别院与襄安镇的重建资金。另有十万,则用于自内河水路从襄安到钦州的沿涂打点。这样下来,他还有三十万两银子可以动用对于他的计划……虽然少了些,但只要使用得当,还是能够实现他的目的。
就在这时,一个重大的消息传来。
温体仁终于致仕了。
“温体仁果然致仕了?内阁大学士如今是谁?”
在金陵城中,周延儒霍然站起,向着前来报信的人问道。问这句话时,他心情很激动,双拳微握,只盼看来人口中吐出他的名字。
“文文起。”
“竟然是他!”周延儒听得这个名字,又坐回了椅中,思忖良久,怅然若失。
文文起即是文震孟,此人也是东林巨擘,而且,他还是当今天子的讲师,为人严肃方正,即使是天子,也有几分畏他。
此人为首辅,正合东林之意,这也意味着一件事情,周延儒想要复出,便又不可能了。
“啧啧!”他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然后才问道:“经过究竟如何?”
那使者嘿嘿笑了两声:“却是上回张天如遣人入京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