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真,尚记得翟让否?”
李言庆一怔,笑道:“我焉能不记得此人?
不过,翟让已化为冢中枯骨,你突然提起他,又是何故?”
徐世绩说:“养真既然记得翟让,那可听说过黄君汉这个名字?”
言庆再次颔首:“当然知道。此人原本是东郡狱吏,翟让因贪墨财物而被囚于牢中,正是此君将他放出,更随翟让奔瓦岗,是瓦岗寨的元老功臣。不过我听说,翟让死后,黄君汉和张公瑾带着翟让的妻小,不知所踪……世绩,你突然和我提起此人,莫非是有他的消息?”
徐世绩笑着点头。
“黄君汉,如今就在太行。”
“啊?”
“李密杀翟让后,黄君汉率数千人遁入太行山中,号太行盗。
去年末,他私下里曾与我接触,并愿归顺于我。此人颇有才华,只是出身太差。魏公对他颇有成见,故我一直无法招揽。不过我一直与他有接触,并资助他粮草,渡过去年严冬……
我在想,若你愿意接纳他的话,我可让他前去投你。
此人对你也很敬服,你要是同意的话,倒不失为一个好帮手。他麾下,可是颇有几分战力。”
言庆浓眉一蹙,轻抚面颊,陷入沉思。
“若他真降,我自愿接受,只怕他……你也知道,当初在虎牢关时,翟让可算是死于我之手。”
“呵呵,他知道!”徐世绩说:“不过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当初各为其主,也怨不得别人。况乎李密若无野心,你就算设计,翟让也不可能被他杀死。这归根到底,还是李密心怀奸诈。这一点,黄君汉也看得清楚,只是他也和你同样顾虑。”
李言庆想了想,“这样吧,我欢迎他来归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