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外的人们,都纷纷止住了声音,静静聆听李言庆的话语。言庆深吸一口气,微笑道:“十五年来,言庆也曾日思夜想,期盼能重临偃师,再品尝偃师的美酒,与父老乡亲欢聚。”
“鹅公子威武!”
这一席话,令偃师人顿感极有面子。
早就说过嘛,鹅公子,李郎君不是忘本的人。他既然说出这些话,那断然不会对偃师有半分不利。
一颗悬着的心,随之落肚。
言庆道:“小子此次前来,对偃师绝无恶意。
只闻说李唐兵马,自关中杀出,正向东都逼近。言庆身为朝廷官员,理当食君俸禄,为君分忧。然则朝中有人,却不愿言庆出兵勤王,屡屡刁难。言庆无奈之下,才只好出此下策。
诸位父老乡亲,休要担惊,少要害怕。
我麾下兵马,绝不会犯父老乡亲分毫,十七禁律五十四斩,若那个敢动乡亲们半根毫毛,那就是我李言庆的敌人。勿论亲疏,言庆绝不留情,定为乡亲们讨还公道。现在,请乡亲们回去歇息。一如往日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李某保证,这偃师城里,歌照唱,舞照跳,一切正常。”
轰……
府衙外的偃师人,再也没什么可以担心。
李郎君把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害怕。
歌照唱,舞照跳,一如往日。
“我等,多谢郎君!”
李言庆微笑着,挥手与众人道别,在杜如晦等人的簇拥下,没入府衙之中。
可他人走了,却让偃师人无比激动,同时又感到几分失落……
李郎君无意占领偃师,岂不是说迟早要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