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庆说:“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不勉强。我先走了,你慢慢抄写经文,看好道观吧。”
“要是我去了,师父责怪怎么办?”
李淳风终于忍耐不住,开口询问。
言庆笑了,“你若是自己偷偷出去,你师父当然会不高兴。可现在,你是随我前去。你师父就算要责怪你,我也会为你求情。”
“那说好了,若是师父责怪,你一定要为我说话。”
“呵呵,一言为定。”
李淳风顿时兴高采烈,说了一句,“等我一下。”
他跑回道观,收拾东西。
李言庆则站在道观台阶前,负手等待。
“少爷,干嘛要带个小道童回去?”
雄阔海忍不住低声询问。自从言庆被封为巩县男爵之后,雄阔海就在雄大锤的叮嘱下,改变了称呼。
毕竟,言庆的身份地位,与早年间完全不一样。
如果说云骑尉,只是个武散官的话,那巩县男,可就是正经的爵位了。
这个身份,比那什么千牛备身更加高贵。雄阔海如果再向从前一样唤言庆‘哥哥’,弄不好会被人冠以犯上罪名。这隋朝时,礼法并没有宋明时的森严,可等级观念,却极为严重。
李言庆本人倒是不太在意,却不代表,其他人也不在意。
徐世绩还好说,终究是朝廷命官,正六品的鹰扬郎将,直呼言庆的名字,虽在外人看来无礼,却还算是可以接受;雄阔海不一样,他一无官职,二无出身。更多情况下,好像李家的门客。
所以在称呼上,必须有所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