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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心的阙博这才留意到白芨腰腹间的伤口。

白芨身上负伤,正闭目调息。玉昆宗的道袍也染了深浅不同的鲜血,一路上定是斩了不少意图攻击她的魔物。背后只背了剑鞘,不见本命剑的踪迹,想来是迫不得已才以树枝为剑,抗下他的数次攻击。

至于身上的剑伤,一看就出自玉昆宗之手。

“他奶奶的。”阙博骂骂咧咧,“这群玉昆宗的伪君子,有事的时候一口一个好道友,入了魔就踹一边。小人。”

他对玉昆宗可没什么好印象。

“白芨妹子,别嫌我说话粗俗。”中年男修看了一眼阙博,他反应过来了,到底是个女修,哪听过这等粗鄙的话。他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抱着镰刀红了脸,蹲一边割杂草去了。

中年男修也就地坐了下来,与白芨搭话:“你的功法是谁教的?在此之前明明没见过你,但你却修习了魔界的内功。”

白芨答得含糊:“一个前辈,看我魔纹缠身,机缘巧合之下教了我。”

男修没戳破她的小心思,反正是最基础的内功,谁教的对他影响不大。他开门见山:“我同你有缘,今日我闲来无事卜了一卦,卦象显示我与西南方位的一名女修有师徒缘。怎么样,愿不愿意做我的徒弟?”

他讲的太直接,白芨怔愣了一瞬。

魔界的魔修都是这么喜欢开门见山的吗?

她组织了一下措辞:“我是被玉昆的修士暗害,在体内种了魔气。如今我并不想回玉昆宗,他们只认人,不认魔。我原先已有师门……”

白芨报了身份,想同他交换信息。

喻陵只觉得卦象给他算来的未来徒弟并不愚笨。

“我名喻陵,是此方地界的魔尊。”他停顿了一下,如愿以偿地看到了面前的未来徒弟瞪圆的眼珠,恶趣味得到了满足。

魔尊。

一个戴着草帽干农活的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