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鱼点点头,又后知后觉地看向云近月:“可师姐,卫家是沧州之主,就凭我们三个,打不过啊。”
云近月:“……”
师妹惯会拆台!
云涯子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叮嘱道:“卫家底蕴深厚,高手如云,又在沧州耕耘多年,轻易无法撼动,你们此行切勿和卫家发生正面冲突,找到雪满在何处便是。”
他掏出一个瓷瓶:“这是引魂香,取了雪满魂灯的灯油制成,若他在你们方圆十里之内,这炷香会带你们找到他。”
傅离轲接过瓷瓶,郑重地收起,他一向话少,总给人一种桀骜不驯不好惹的感觉,此时却在云涯子面前低下了头,躬身道:“多谢掌门。”
他知道,这已经是云涯子能做到的极限了。
云涯子是一宗之主,他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天衍的态度。可卫雪满是卫家人,他留书也是自称回家了,谁又能阻止他回家呢?谁又能制止一个父亲见到自己的儿子呢?
云涯子不能出面公然去找卫家要人,沧州海患多年,一直都是卫家带领沧州各宗各族在抵御海族,牺牲良多,卫家的声誉一向很好。
云涯子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对卫家发难。
以进入伴月海历练为由派三个小辈去沧州是最好的方法。
这件事,只能是他的私事。
好在,他愿意管这闲事。
云涯子拍了下他的头,嗔道:“说什么呢,那可是我的弟子!”
……
宴上正推杯换盏,云近月和傅离轲交换了一个眼神,轻声道:“冷静些,不要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