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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藏嘴上说着这怎么好意思,眼睛却撇向手机屏幕,手机上正显示着对方刚发过来的一条信息。

“周铭山,在国外长大,一年前回国,每次出入境信息十分完整,但有一个破绽,周铭山在国外,从出生到现在,没有任何入院记录,一个人从小到大没生过病,未免太奇怪了,您说是吧,楮董。”

戚藏没想到楮墨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调查出周铭山的重要信息。

不过这信息让他看得一头雾水。

“周铭山怎么了?”戚藏看不懂两人的对话,直接问道。

楮墨将手机放在桌上,正色道。

“戚藏,其实,我已经查到了鳐的线索。”

戚藏蓦然严肃起来,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声音从他的喉咙深处冲出来,“他在哪儿?”

“你见过。”楮墨提示道。

戚藏正要开口询问,却猛然想起一个人,那个在拍卖会上抢下金斧黄钺的男人。

戚藏对这个人的印象始终在纵情声色的阶段上,他想到这个人,不是因为发现了他的异样,而是楮墨在短时间内三番五次地提到这个人。

他在暗示他!

“不可能!我和他一起长大,他化成灰我也认识。”戚藏否定道,如果真的是他,那天的见面他不会一点没有觉察。

除了男人怪异地望了一眼他手中的观水剑,周铭山没有任何异常。

“更可况,他是周冶的儿子。”

“周冶。”楮墨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弹了一下,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或者说真身,他看不出来,但周冶活了大几百年,只有周铭山一个儿子。

据说生母不详,周冶这个人极为好色,没有正牌夫人,他既然有一个儿子,说明生理上没什么问题,可是既然没问题,为什么只有这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