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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领导的语气,但嵇安安的声音却越来越低:“你把他如何了。”

对面一愣,笑了笑:“我当然是你领导。”

“你不是他。”嵇安安握着手机的手指缓缓攥紧,如此叫她的从来就只有一个人-----云楚生。

“我当然是在”对面领导的声音逐渐拉长,变成了人面狐狸那掐着嗓子的尖细嗓音,可到最后又变成了云楚生那清冷悠远的话,

“小安安,我设了宴,你敢不敢来赴局?”

……

嵇安安已经很久不见云楚生了。

自从立场调转,她原以为和云楚生再次相见会是怎样难看的场景。却从未预想到是这般平和。

云楚生着青衫半躺在竹榻上,脸上一派风轻云淡的笑容,一如小汤山朝夕相对的那些日子。

看见来人,云楚生把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细线:“小安安,有没有记得给为师烧纸钱?”

称呼也未变。

当年种种早已物是人非,可嵇安安私心里对云楚生终究还是尊敬的。

她想不通云楚生为何要做出如此种种,不过这并不妨碍嵇安安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她俯下身,对着云楚生行了一礼,从腰间拔出剑。

“蠢不蠢?”云楚生看不惯她板正的样子,扬了扬手。

也不知他在说她不该行这拜师礼还是在说她这三年执迷不悟,把自己弄成这般狼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