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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安安这个人,站没站相,坐也不乐意好好坐着,非要躺着摊着。

要是她师父看见她这幅模样,必要感叹一句师门不幸。

嵇安安把小年轻叫回岗位上,自己趴在那边沉思着。她总觉得自己似乎是忘记了什么事,但是却着实想不起来了,不过修行之人向来豁达,琢磨不明白干脆就不琢磨,她把头趴在桌子,把周围的杂音全部当成背景音,眼皮子就跟被胶粘住了一样一闭一闭很快就盖在了眼珠子上。

察觉到有人停在面前迟迟没有走动,嵇姑奶奶终于不耐烦了,好声没好气的说:“办不办事?不办滚。”

“嵇安安?”

?谁敢直呼本姑奶奶姓名?

嵇安安睁开眼睛,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杵在她面前,他是留着长发的,干净利落地束在了后面,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身上白色的衬衫也不愿意好好穿,非得解个扣子露出喉结来。

浑身掩不住的骚包气。

见到的第一面,嵇安安心想。

她这下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忘记什么了。

感情把这玩意儿忘了。

师父他老人家在世的时候还收过另一个徒弟,是位妖修,本体是只长了九条尾巴的变异白狐狸。

这狐狸打小跟她不对付,是她的宿敌。

真是时运不济。

嵇安安在心里骂了一声,心想上午那破算命的还真是算对了。

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事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