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缘这种东西向来是随缘的,我自然是不在意结果如何。”萧镜水语气轻快。
她顿了顿,似意有所指道,“这事任兄应当是再清楚不过的。”
他们同是以情入道,一个是逍遥道,一个是太上忘情道。
这两种道,都不会也不该为外物所扰。
任是非一怔,不由苦笑。
他的确是知道的。
只是,以他如今的状态,他不得不心生惶惑。
他曾也以为自己能不在意,能自在逍遥。
然而到底是他以为。
他当年弑父屠族未曾手软也未曾害怕过,但是如今,看着不少人因礼仪而变成空有人皮的怪物,他感到胆战心惊。
因为心惊和不知名的恐惧,任是非最近变得格外谨慎。
萧镜水亦是以情入道,他难免也有些担忧。
不过看了看萧镜水依旧清亮的双眸,任是非想,或许萧镜水与他是不一样的。
“倒是我健忘了。”任是非垂眸。
他们到底不是一样的道,性格经历也不尽相同。
萧镜水微笑:“任兄也是关心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