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就将杳杳送出了屋子。
杳杳撇了撇嘴,心道这人好不厚道,讲个故事没头没尾。她回了正屋,屋里设施一应齐全,应当是常有人照看打扫的。
她点了一只蜡烛,接着烛光打开自己的包裹,打算更衣睡觉。
一卷书从衣服里掉出来,是周云辜早先交给她的那卷所谓秘藏。
她捡起来正要放回去,电光火石间,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她想起她曾经通读这卷书时,有些地方不甚明了,当时问过周云辜,并非什么要紧之处,她便次次读到就略过去了。
此时陡然想起来,那些词句无外关乎梦境,虚无缥缈又捉摸不透,竟似是在讲如何探知、操控梦境。
她豁然开朗,心想,难道这卷秘藏竟与那位神女有着渊源?这倒是不奇怪周云辜为何能如此细细讲来这样一段隐秘的传奇故事。
杳杳心里想着这些,一直到入睡。
她做了一个梦,却是个难得的清明梦。
梦里她似乎就是这位神女,可她又能清晰地思考,兴许是早先听了这些故事,思索多了,才在梦里变成此番情境。
她就像一个占着他人身体的旁观者,冷眼看着事情的走向。
梦中,她,不,是那位司梦的小神女将炼成的丹药喂给那位公子后,就又匆匆回了天上,去寻司命仙君查看命格的变化。
杳杳还在想着,这位病入膏肓陷入昏睡中的公子哥儿竟然同周云辜生得一模一样,就是瞧着比周云辜还要冷漠,还要少些人气儿。
她正惊奇着,被她附着身体的小神女就已经和司命吵了起来。
司命:“我的小祖宗、好祖宗,这个凡人是怎么得罪了你,你非要可着他一个人造——”
这位司命仙君瞧着年轻俊朗,此时却是愁眉苦脸,护紧了怀中的那本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