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的睫毛上下眨动,传来细微的痒意。
宋温明又开始了这般天真无邪的发言。
他暗着嗓子,沉着声音,送到她耳边,言语中带着些警告意味:“容易引火烧身。”
那晚从灯会上回来,她还不懂他说的‘引火烧身’是什么意思。
但此一时,彼一时。
她如今若是再听不懂,那当真是缺心眼了。
她一手拍开明缘拢在她眼睫上的手,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有些语无伦次。
“你……你说什么呢!”
偏那罪魁祸首还一副风度翩翩,正人君子的模样站在她面前,长眉微挑,悠悠然道:“我倒想问你在想什么,怎么激动成这样?”
她懒得与他辩驳,便从他身前绕开,自己往前走了。
明缘身高腿长的,两步便追了上去,然后从后面捞起她的一只袖子,将一只手塞进了她手里。
接着便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跟在她旁边往前走。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简直叫人叹服。
她脚步一顿,总觉得自己就这样搭理他的话,有些下不来台。
但她的手被他牢牢地抓着,像是生怕她要抽出来一般。
静静地跟在她身边也不再出言惹她,像只软毛大狗。
这般倒是有点可怜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