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药泥的气味、颜色、甚至是质地都有不同,就算是修改配方,也不该换得如此彻底呀。

她盯着宋知许离开,借口活动活动腰腿,站起来走到院子里闲逛。

“这就是新拿来的草药?”她一面瞧着分拣草药的几个大娘,一面伸手拨了一下,扫了个大概。

她虽然不大认得这些草药,但也能看得出这些草药和制作驻颜丸的那一批完全不同。

宋知许到底有什么事儿瞒着他们?

这丸药究竟是做什么的?

袁枝狐疑地转了转眼珠儿,又坐了回去,继续搓她的药丸子。

只是她暗中左右瞧瞧,见没人盯着自己时,偷偷拿了两粒,藏在衣襟里。

宋知许回到家,却见张子芳正在自家院子里,跟宋书远说着什么话。

她站在门口没进去,侧耳去听。

“书远,你也知道我们家什么情况,本就清贫,还遭了流民盗窃……”张子芳说着,眼泪就掉下来。

这姑娘哭起来也甚是好看,睫毛一眨,泪水就跟珍珠似的,大颗大颗往下掉。

她眼波流转,看着宋书远:“我能读书,全靠娘亲的嫁妆。如今连嫁妆也被偷了去,实在是什么也没有了。”

“若非如此,我是断然不会来你这儿开这个口的!”

宋书远也急了,连忙掏出帕子来,想帮她擦眼泪,又觉得于礼不合,便收回了伸出一半的手,转而把帕子递到她手中。

“我知道,我知道。”宋书远小脸儿通红,眉头拧成了一疙瘩,“只是十斛米不是一个小数目,我就是有心帮你,也做不了这个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