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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粗略一估计,那阴阳先生做一趟法事就能拿到一两万块!

周围的村民们都在咂舌于这家的后辈有钱、孝顺,但小成在一旁听着却很不是滋味。

他作为父亲这一脉的代表人,要站在最前头。

当前面的阴阳先生敲锣打鼓、绕着棺材转起圈时,他觉得这种所谓的仪式真的很可笑,也很蠢。

小成眼角的余光能看到后面的表弟妹也带着笑,跑着洒着,手里红艳艳的钞票飞了满地,周围是村民和那些叔伯的喧哗声。

他看着那一张张脸忽然觉得很不公平。

凭什么他和姐姐每天累死累活,只为了活下去,而爸妈用命换来的钱却被这些所谓的亲戚拿去挥霍、盖房子享受?

他们还在为了明年的学费努力时,这些人办个白事就给阴阳先生送几万块。

小成心里的愤怒愈发强烈,那一刻他萌生出了一个念头。

“我拿了那个盆里的钱。”

小成说出来后,心头一直隐隐压着的大石头反而松懈下来了。

他苦笑一声道:“我知道这样做是偷,是不要脸,可是我并不觉得我做错了,这是我爸妈的买命钱!是我该得的。”

'金盆’里的钱要倒扣在棺材后的地上放一夜,那天凌晨两点多,小成起身去了灵堂。

灵堂黑漆漆的,正中的棺材格外阴森,他心中有些害怕,但还是咬着牙钻到了棺材后头。

小溪:!!

“你怎么能干这样的事情?!你是要气死我吗?”

小溪眼泪气得直流,是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