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凡事要拿出证据。”罗兰耸了耸肩,一脸无懈可击的正直。月慢条斯理地切牌,手法流畅完美:“输不起的人最难看了。”
“不打了。”在牌局当中丢下牌,帕西斯走了出去。
草浪在夜风中摇摆,发出悠远的回响,无数柔韧又顽强的四叶草宛如默默无闻又怀着美好祝愿的百姓,又像是带着美丽愿望支撑世界的玛娜精灵,肖恩注视这个光景。
帕西斯站在天地间,身形单薄无助,他从小就爱穿白,现在也是,白色的虚影仿佛随时会碎裂消失。
“肖恩师父,你是不是怪我和菲莉西亚?”银发青年的声音有一抹肖恩不熟悉的怨怼和脆弱。
战神凝视这个在月下更为优美皎洁的弟子,秀丽的脸庞浮动着透明和哀伤,心软下去,静默了一会儿,叹道:“帕尔,这一千年,辛苦你们了。”
从师父的口气再次感到失去千年的情感,那不变的疼惜与爱护,帕西斯的双眼湿润起来。
“肖恩师父,你恢复记忆,我真的很高兴。”
他情不自禁地扑过去,抱住这双从少年起就依赖的臂膀,头倾靠在对方的肩膀上,泪水沾湿了肖恩的衣裳。
罗兰走出帐篷,看到这一幕,冰蓝的眼眸软化了一瞬,深处的冷冽却没有动摇,还隐隐多了几分寒酷。
他转过头,和接着走出来的月等人打了个照面。杨阳和诺因默默到另一边散步去了,手牵着手。
扎姆卡特和巴哈姆斯记挂夜宵,变成龙身,展翅出发。月和罗兰也默契地同行,留下那对师徒说自己的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