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兮瞥了眼,微侧开视线闭眸。
下刹,另一手伸手过去,用了力度过去。
邬煜张合了下唇,似乎还未从她那句分开中回神。
良久,感受到她此中决意,邬煜只能让她一根根掰扯开。
因为再坚持下去,碎的便不止是自己的指骨了。握着的那只手,他舍不得,但更舍不得她指骨碎裂。
毕竟,这指骨碎的疼还是有些疼的。
她这么怕疼怕苦的人,连茶水稍不对便都嫌弃其中苦涩,他实在舍不得。
“兮兮,当日是你告诉我,即便是瞎子也无碍的。”邬煜话完,他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门开声骤然响起,一阵狂风侵袭而来,吹的人面目生疼。
下刹,门闭风也尽,仿佛今夜从未来过。
许兮扯起面前薄被,埋头嚎啕大哭起来。
谢子殊给的灵笺,其中所言:无情决困囿心魔者,唯弑心爱之人可解,历来别无他法,前人之鉴,望珍重自身。
就这就寥寥二十来字,犹如当头一棒。
这些时日,许兮实在是给自己下了太多的暗示,暗示自己还有神医谷,还是有办法的,可以能救的……
但她一个看过书的人,书中所言的确如谢子殊所言,她是该醒悟了。
有所解,从来便是邬煜同曹阮期满她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