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落,他唇角抿直,面上也越发冷淡。
他行事上从不困囿后悔情绪,只要做了选择,他就能承担下后果。
眼下竟开始顾及她心中是何想法,从而生出一种当日是否是自己做错了的荒谬感。
“我没这个想法。”许兮说着又摇了摇头,接着道,“当日我的确觉得你不通人情,冷漠,但我后来还是感念你的救命之恩,至于谢子阳,他欠我的债,终有一日我会讨回来。”
如果没有这份感恩之情,她也不会那般轻易就答应帮他除心魔。
邬煜垂眸:“既如此,那你还和九泽渊谢子殊走那般近?”言辞带了些咬牙意味在里边。
这话又从何说起?什么叫和谢子殊走的近?
见她面上迷茫,邬煜冷哼一声又不说了。
无垢长阶,谢子殊送她走,递还芥子袋的时候,他就站在二人身后看的一清二楚。
谢子殊眼里的温柔意,都快溺出来了。
这种眼神令邬煜想起,秘境摘合欢果时,他时不时看向许兮的视线。
两种视线并非皆是温柔意,但就是令他心里感到不舒服,憋闷。
见他不说,许兮眼睫微眨后出声道:“我和谢子殊没什么关系,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还有,少宗主你也用不着如此言辞,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吃醋呢。”
邬煜克制住想要立即反驳的心态,这太狼狈了,就像是不打自招。
他只沉着脸,狭长凤眸微垂,略显冷淡的看着许兮。
无声的反驳抗议,蔓延在二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