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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唐诀朝她压了过来,云谣的头发还有些湿,不过两人都顾不上这么多。

唐诀对她笑了笑,云谣看着他的笑,心口跳得有些快,唐诀问她:“还怕吗?”

云谣先是怔了怔,随后轻轻点头,唐诀脸上的笑容有几分灿烂,他道:“朕不怕了。”

云谣:“……”

他方才在浴桶里也没显出一丝半点的怕意啊。

“若朕弄疼了你,要说,知道了吗?”唐诀朝云谣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声音有些柔,云谣嗯了一声后,又小声嘀咕了句:“你也会疼的。”

唐诀怔了怔,脸上的笑容收了半分,随后他皱眉:“你知道的太多了,这样不好。”

云谣被他逗笑了起来,嘴角勾起,漂亮的眉眼弯弯,双肩微微颤抖,稍微一抬腿时,云谣僵住,唐诀也同时挑眉,小皇帝的生理变化云谣感觉到了,就压在她的腹上。

于是云谣没敢动,还是唐诀鼻子哼笑一声,扯下了床幔,将两人的身体遮在了床内,而后吻上了云谣的唇,白皙的手将长巾丢出床外,收回后又拉着云谣的腿贴向自己,一寸不留。

屋内烛火较明,罩着床幔里人影绰绰,唐诀登基以来,第一次在灯火明亮的夜里睡着,且睡得如此满足、安稳。

次日一早还有早朝,唐诀不比云谣,睡过了头便可免去到皇后那儿请安,他只要身体无碍,便要去议政殿听一帮朝臣们说事儿。

尚公公一早就过来了,昨夜唐诀未归,延宸殿里的人都心知肚明陛下这是去哪儿过夜了,要知道前些日子谣昭仪还在病中,太医给的药没吃完,可把陛下给焦躁死了。

尚公公领着小喜子站在淳玉宫寝殿外头等了会儿也不见里头有动静,小喜子身后的两个小太监手上还捧着唐诀早朝要穿的朝服,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尚公公清了清嗓子,朝里面小声地喊了声:“陛下,快到时间了。”

唐诀醒了,他平日就浅眠,自懂事以来就没和谁同床共枕过,半夜伸手摸到身边还有滚烫的身体吓了一跳,一时没反应过来,一夜醒了两次,每次见到睡梦中的云谣时,她都不是一个姿势。

昨夜唐诀几乎没睡,于是一早天还未亮就被云谣一胳膊挥在脸上给打醒了,她倒不是故意的,只是唐诀睁眼的那刹那有些无奈,他没想过云谣的睡姿会这般差,夜里粘人,早上温度上来了,又开始踢人了。

唐诀侧过身,单手撑着额头,嘴角不自觉地挂着浅笑,一双眼懒散地看着微微张开嘴还在睡的云谣,丝被盖在她的身上,露出了一只不安分的胳膊与半边酥胸,她的肩上还有两个牙印,唐诀盯着牙印笑容加深,没忍住伸手戳了一下云谣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