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镇国公府门前,只有少典鸾和被绑起来仍在地上的城防军没有参与打斗。少典鸾拎着“浴凰”,紧盯着丁馗的战局,好几次想冲上前配合丈夫作战,都被丁馗严厉的眼神逼退。
在类似的私斗中,高手很在意自己的名声,最好能够单打独斗取胜,不到万不得已是不愿意有人相帮,以多打少的。就像丁昆和乔凉,丁馗和苗渠,若不是丁馗给乾佑和丁仲下令,那两位五级战力者也不会联手对敌。
“好家伙,此人作战经验丰富,恰好又是以防御见长的路子,虽然与小仲恶斗了一场,但仍有余力与我周旋一阵。”丁馗不断变换几种剑招,也用蛮力试了几剑,依然无法打乱苗渠密不透风的防守。
他脑海中推演了数十种快速拿下苗渠的方法,无一不离开使用魔法,堂堂禁忌魔法师却奈何不了一个斩将武士,开始心生急躁。
苗渠是越打越心惊,眼前这个年轻的伯爵给他带来极大的压力,诡异的招式、精准的判断、浑厚的斗气和堪比同级武士的力气,逼得他只求自保而不能主动攻击,继续打下去稳输不赢。以前听闻“飞将军”如何勇猛他都嗤之以鼻,认为二十来岁的丁馗再厉害也不能上天,如今亲身体会方知传言不虚。
其实丁馗已经偷偷用了洞察之眼,如今他的精神力能够掩盖辅助自身的低级魔法,只是苗渠的动作很快,防守上的破绽稍纵即逝,没有辅助魔法的他抓不住对手的漏洞。
忽然他的嘴角上勾,露出自信的笑容。
苗渠心中一紧,脚底不自觉地后退半步,离丁馗远点更有安全感。
哪知就在此时,丁馗一个箭步从侧面绕过苗渠,长剑连挑,脚步不停,猛地杀到唐家守卫的后方。他竟然舍弃苗渠,转而攻击实力微弱的唐家守卫。
“丁驸马!怎能如此不顾身份!”苗渠怒吼着追过去,不敢让丁馗肆意攻击自家的守卫。
或许是慑于大武师的气势,又或许是缺乏主动闹事的经验,少典鸾被乔凉这么一问,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眼睛下意识地瞟向丁馗。
丁馗双腿微微用力,催马上前一步,说:“吾乃王室哨站都尉统领,有权监察任何涉嫌危害王室的人和事;夫人乃先王嫡女,有权质问涉嫌谋害先王的任何人。”
“今日我夫妇来此,就是要北镇国公府给一个明确的交代,凭借我们的身份难道还不够吗?根本不需要摄政亲王另外委派。”
好歹是混过官场的人,虽然不是经常仗势欺人,不过区区一个国公府的供奉还唬不住他,即便唐均当面,该发飙的他一样会发飙。
“杨家是全国公认的叛逆,你们连叛逆的话都信,难道你们与叛逆是同党吗?”乔凉知道事情无法说清楚,于是耍起无赖来。
“大胆!”丁馗指着乔凉说,“此人公然侮辱公主殿下和本都尉,实在罪大恶极!给我拿下!”
他心里明白这次是陪老婆来出气的,无需跟对方废话太多,逮着一个借口就悍然动手。
丁昆自然熟悉丁馗的脾气,没等丁馗说完就闪到乔凉跟前,五指一勾,带着厉风抓出。
乔凉万万没想到刚刚还在讲场面话的丁馗,说动手就动手,直到死亡之握出手才仓促应战。幸亏一直留意着丁昆的举动,才没有被一击得手,当然也有死亡之握不屑于偷袭而选择正面攻击的原因,否则他的身上一定挂彩。
“动手!将他们拿下,让宗室府来领人!让大家看看,北镇国公府不是好惹的。”苗渠见丁馗叫人动手,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
自从王后被圈禁之后,唐均下令府里的人不得到外面找麻烦,可是外面不断有人找唐家的麻烦,唐府上下已憋屈了一段日子。今天有廉祜和公主接连上门挑事,苗渠和门前的守卫气不打一处来,基于国公的严令一直压抑着;丁馗一下令拿人,他们终于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