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将自己的难处说了,瑟瑟沉眉思索良久,试探道:“我有一个主意,只是有些冒险。”
“你且说一说吧。”沈昭叹道。
瑟瑟道:“既然钟毓不肯放弃追查贪官,你又怕贸然召他回来使雍州人心不稳。那不如给他下一道秘旨,让他对外称病,让他自己上表请求回京养病。他就算再固执,总不会抗旨不遵吧。”
沈昭拧眉沉思。
照目前这个情形,能令沈襄如此警惕,忙着在雍州城内大加布防,甚至放弃对沈旸的刺杀,说明钟毓在雍州内的活动已经打草惊了蛇,如今的平静不过是暂时的,弹压不好,随时都有可能会乱起来。
钟毓确实不能继续留在雍州了。
可他是监粮正使,是赈灾的官吏之首,如果他走了,得有熟知赈灾事务且又能挑大梁的人立刻顶上。
沈昭默了片刻,抬头看向瑟瑟,道:“你觉得玄宁能当起大任吗?”
瑟瑟犹豫少顷,给了他肯定答复。
“但是,你得给小襄下旨,让他保护玄宁的安危,要像保护你的钟毓一样尽力。”
沈昭点了点头,猛地反应过来:“什么我的钟毓,你这话说得怎么这么奇怪?”